芹茉发现牧普有点奇怪。
他们在瞭望塔待的时间不长,可这几日的白天,他总像是困极了似的需要睡上一觉。
芹茉有询问过,牧普却只是摇,说或许是最近阳光太好,生活安逸,饶是他也不免倦怠几分。
芹茉隐隐感到不对劲,但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她便不再追问。
第九天的时候,正是深夜,芹茉忽地惊醒过来,从床铺上爬起来时,却怎么也找不到牧普的影。
瞭望塔内仅有一张单人床,所以这段时间她几乎都睡在牧普上。男人的
躯壮实又
和,在不刻意绷紧时
上的肌肉更是柔
,睡着很舒服。在最开始的羞涩过去后,芹茉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自来到这瞭望塔起,芹茉几乎和牧普形影不离,只有白天时牧普才会短暂外出去寻找生活物资,其余时间他们都会待在这里。牧普会以水为笔,在地上耐心地书写着,教她认字,待她学累了,他便会抱着她,缓声诉说着他以前的经历。
他常说一些有趣的事情,芹茉也慢慢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他的过往。她知牧普曾是裁决者,也知
这座瞭望塔曾是他驻守的地方,但关于他是如何从裁决者沦落为
隶的事情,芹茉没有过问,他也没有说。
可眼下他突然的离去,让芹茉不可避免地感到张皇。她小声呼唤着牧普的名字,可整座塔内都很寂静,没有人回应她。
芹茉不相信牧普会抛弃她,可她也不知牧普深夜外出的缘由。
她换了衣服,系上斗篷,来到大门后,伸出的手搭在门上,她犹豫着,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外面会不会很危险?
她贸然外出,若恰好与牧普错过了怎么办?
可万一牧普遇到了危险……
芹茉颓然地放下手。
她又能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芹茉抱膝坐在大门边,脊背贴着冷墙,心绪不宁显在她始终蹙起的眉
上,压得周遭空气也沉了色。
木制的大门并不能完全挡住冷风,从隙中逃窜进来的凉意刮上她的
肤,令
子柔弱的女孩打了个战栗。
她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起,毅然就要推开大门。
木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却没有被推开,芹茉一愣,以为是自己不够用力,于是加重了力气,用尽全的力量去推门。
大门纹丝不动,只是发出无用的噪音。
门从外面被锁上了。芹茉意识到。
为什么?牧普深夜独自外出,还特意将她锁在塔内,究竟是要什么?
芹茉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将门打开。弄到最后反倒让她没了力气,只能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始终紧闭的大门。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外陡然有了别的动静,芹茉连忙扶着墙站起。
“牧普!”在大门打开出男人熟悉的
影时,瞬间找回了主心骨的女孩扑进他的怀中。
牧普早已在门外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开锁的速度都比平日快了不少,他稳稳接住芹茉,不等他开口,芹茉突然松手后退,紧张地上下查看他,“你没事吧?怎么……怎么有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