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看到芹茉瘪着嘴不说话只是委屈地看他的时候立刻收了笑容，极快地上前抱着她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重新帮你扎得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牧普实在没什么经验，哪怕态度认真，也总是会散落几缕发下来。他生怕弄疼了芹茉，于是动作更加小心，反而显得束手束脚。

        “……当然。”牧普笑起来，握紧了与她相扣的手，俯下，又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垂眼注视着那条小辫子，忍俊不禁：“就这样吧。”

        然后她收获了一条像是被猫挠过似的炸开的小辫子。

        ——

不讨厌，你哪里丑了，一点都不丑，我……”

        他划过发的力度太过轻柔舒服，让芹茉不自觉阖上双眼再次昏昏睡，直到他扎好发，低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芹茉才会清醒过来。

        牧普有些气，正要解开发绳重新帮她编，却被芹茉阻止了。

        “你睡得正香的时候。”牧普撑着下巴，侧脸的花纹都因为他的笑容而显出几分艳色，“真漂亮。”

        “没有可是，你已经很厉害啦。”她主动牵上牧普的手，将手指严丝合地插入他的指中，笑容狡黠，“以后你每天都要帮我扎发，直到你熟练为止，可以吗？”

        她跪坐在床铺上，白裙像雪般铺散，零落的花点缀其上。她紧张地了裙角，鼓起勇气，羞似怯地又转向他，声音很，“真的吗？”

        她生气地转扬手重重打了他一下，牧普不闪不避，任由她打，笑声放肆，“哈哈哈哈！”

        她很信任牧普，便没有去检查他的成果，下了床就去洗漱，只是她也会疑惑，为什么牧普一直在盯着她，笑容看起来很不怀好意的样子？

        自那晚情难自禁的亲吻后，芹茉和牧普的相方式便默契地发生了一些变化。

        芹茉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注意到辫子上星星点点的小花，又抬手摸到盛放得正好的花环，下意识坐直了子，问他：“你什么时候摘的花？”

        芹茉：……

        她浅浅地笑开，伸出手指，在目不转睛的男人额上轻轻一点，“回神啦。”

        ——

        正要收回手，却被反应过来的男人捉住移到自己边轻吻了一下，他干脆蹭了蹭女孩的手，说：“嗯，回神了。”

        直到日光渐亮，芹茉终于从晃动的水面上看清了自己的倒影，脑袋上原地隆起几个小小的发包，中间簇拥着高高的尾，活像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

        芹茉气闷得不想理他，但也由着他打理自己的发。

        “要不……我帮你编辫子吧？”牧普觑着她的脸色，谨慎提议。

        牧普一愣，“可是……”

        第五天的时候，他为芹茉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将颜色鲜艳的小花细致地插在辫子上，随后将那条花瀑布似的辫子拢到她前。

        在晕目眩的幸福里，牧普听见了她尚未说完的那句话。

        话音方散，女孩的亲吻便已经落了下来。

        “牧！普！”

        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压下来，芹茉嗅到一花香，这让她的困意消退了不少。她眨了眨眼，看到男人一丝不苟的神情，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于是她自然地倾过去，在男人下颌上落下一个亲吻。

        芹茉：……

        “……我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月色在此刻攀爬而上，映得那对相拥的剪影微微发亮。他们的泪水交进吻中，蔓出苦涩又甜蜜的味。

        牧普动作一滞，刚为她好的花环差点歪了，他赶紧集中神，为她仔细地调整好花环的位置，才后退一步，蹲下，心满意足地看着她。

        他好学又上进，第三天再帮她扎发的时候就已经不再需要她的监督了。

        听见牧普的夸赞，女孩先是一愣，接着害羞了似的侧过去。

        牧普只觉心神都震动起来，他松了松手臂，就被女孩抓住空挡爬了出来，视线再次碰撞，他说：“芹茉，我可以吻你吗？”

        芹茉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提议。

        他笑起来，近乎虔诚地再次吻上她。

        牧普：……

        牧普痴痴地望着宛如花仙子般的女孩，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真的，非常漂亮。”

        芹茉起床的时候会习惯地发懵，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发在睡觉过程中变得有些凌乱，这时候牧普就会来到她边，手腕上套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发绳，手法温柔地帮她梳理发。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顾忌着什么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