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后，家人确实给我介绍了一位姑娘。”阿尔瓦回忆说，“但是当时出了一些事，就没有后续了，父母逝世后我潜心研究，没再考虑过结婚。”

        卢卡斯忍不住仰亲了下阿尔瓦的下巴，笑着说，“再后来就遇到我了。”

        阿尔瓦也笑了笑，他与卢卡斯的相遇像是命中注定的，永动机像是魔咒，又像是命运的指引，把卢卡斯带到他的边。

        他回忆起与赫尔曼关系还未破裂的时候，曾去他家里过客，见过襁褓里的小卢卡斯，小小的的一团，抓着他的手指朝他笑，当时那位美丽温柔的夫人还调侃说“瞧瞧我们小卢卡斯，多喜欢这位英俊的叔叔呀，抓住不肯松手了。”

        那是他与卢卡斯最初的相遇，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也许从那时开始，他们就注定纠缠在一起。

        当时其乐的氛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过赫尔曼和那位夫人的脸已经在他记忆中慢慢模糊，以前看着卢卡斯与故友相似的脸庞，他还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回忆，而现在，对他而言，卢卡斯是独一无二的，他不会再将这个少年与其他人混为一谈。

        “我们也结婚吧，老师！”

        卢卡斯开了个玩笑，一时兴起，起坐到钢琴旁，弹奏起婚礼进行曲。

        窗外冬日的日光洒在少年上，少年纤细的五指纷飞着，动人的旋律淌在这间小屋里，一切显得那么梦幻美好。

        阿尔瓦一只手放在卢卡斯肩膀上，俯低，两人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混乱的局势影响了两人的生活，他们对政治和战争不感兴趣，哪怕动的中心也从未改变，他们只专注于研究和思考，并不贪图物质享受，毕竟两人都有过食不饱腹的苦日子。

        阿尔瓦出生在荷兰一个贫穷的乡下，完全凭借自己过人的智慧考上巴黎的大学，为了维持生计和赚取学费，他什么活都干过，后来遇到赫尔曼，日子才稍微好过一些。卢卡斯虽然出贵族，但是母亲从来不惯他，他也不喜好奢靡，母亲离世后，也是自己想办法谋生。

        神世界的丰富和坚韧不的品质是两人的共同点，也是让两人互相引的原因之一。

        不能去实验室，很多研究只停留在纸面，无法继续推进，两人就时常待在书房，看书或写作，互不打扰地陪伴着彼此，时间静静地在平静宁和的氛围里悄然逝。

        晚餐时，卢卡斯久违地吃到了新鲜的红椒酱和烤面包，阿尔瓦还了一碗蔬菜汤，不过他们都没有一次吃太多，饥饿太久的胃承受不了太多的食物。

        饭后，卢卡斯提议去散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这项活动了。战前他们会去卢森堡公园，或者沿着香榭丽舍大街支线的林荫漫步消食，现在那里被轰炸后的废墟都还没有清理干净，两人只能在纳河边的简易步风。

        散步时还碰上了巡逻的国民自卫军，没想到碰到了雷蒙和阿涅斯，两人也跟在队伍里，手里拿着一沓传单。

        雷蒙也认出了他们，跟他们打招呼，阿涅斯一脸不快，但还是跟着雷蒙一起走了过来。

        “洛兹教授您好！”雷蒙先是礼貌地跟阿尔瓦问好，阿涅斯也跟着问候了一声，随后双手抱站在一旁，等着雷蒙聊完。

        雷蒙并没在意为什么卢卡斯会和阿尔瓦一起散步，递了张传单给他，“好久不见，卢卡斯。”

        卢卡斯低略扫了眼传单，上面印着“公社”之类的字眼，他没在意，寒暄：“是啊，不知学校什么时候恢复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