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挥起镰刀砍向他们，他不想再留下更多遗憾。

        于是他停住脚步，看向他的老师，对方也停下脚步回望他。

        “老师，我喜欢你。”

        阿尔瓦向来平静而忧郁的面孔浮现错愕的神情，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自己是对方的老师，并且比他大了一轮，爱情在他们之间显得如此荒诞。

        但是紧接着，卢卡斯仰亲向他的嘴角，带着决绝而炽热的爱意。

        阿尔瓦像是被到一样，松开了紧握着对方的手。

        阿尔瓦的反应并不出乎卢卡斯的意料，他有把握可以说服对方，而这份底气是对方给予他的。

        “卢卡斯……”阿尔瓦的声音有些艰涩，“这是违背世俗的……”他的语速很慢，似乎怕伤到眼前人,"我的年纪…和你父亲差不多……"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隐藏着一个还未说出口的真相。

        并非他不想坦诚一切，只是时机未到，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也许还会引起更深的误会，所以他才选择隐瞒。

        之前他就在想，他可以把一切都写下来，用文字代替语言，在这之前，不能让卢卡斯知任何事，对于卢卡斯，他始终小心慎重。

        天色将暗，普军新一轮的轰炸又开始了，还好他们现在并不于被轰炸的区域，只是两人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老师……”卢卡斯紧盯着阿尔瓦的面庞，他的声音和爆炸声混在一起，但依旧清晰“我们随时有可能消失在世界上，就像那些死于轰炸和饥饿的人一样，世俗和年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阿尔瓦不敢去看卢卡斯翠绿的眼眸，躲闪着对方毫不保留的赤诚的感情，也逃避着自己的内心。

        “我不在乎那些，”卢卡斯笑着，出那颗小虎牙，“就像我给您写的那封自荐信里写的一样，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永不退缩，对永动机是这样，对您的感情也是这样。”

        他忍不住上前抓住阿尔瓦的双臂，请求对方看着自己，“那么您呢？我能感觉得到，您对我的感情，绝非师生而已！”

        阿尔瓦被问得节节败退，他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如此，哪怕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所以他只得沉默。

        “如果我让您困扰了，明天我就会离开。”卢卡斯的话明明是退让，却让阿尔瓦倍感压力，“我无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和您生活在一起，那太卑鄙了。”

        搬走？现如今的巴黎还有哪里可以让他落脚？连日来靠着区长分发的那丁点肉食和围城前囤积的食物才勉强度日，战前好不容易将卢卡斯养得圆起来起来的面颊又消瘦下去，简直比当初刚见面时还要瘦，下巴瘦得尖尖的，叫阿尔瓦一阵心疼。

        阿尔瓦心情复杂地想，这个小家伙真是抓住了自己的肋，他没办法任由对方离开而自己坐视不。还有一点是，他们谁都不知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随时有可能因为战火的波及而死去，难要到死前再来懊悔自己错过所爱吗？

        “你赢了，卢卡斯。”

        他搂住卢卡斯细瘦的腰，低下，虔诚怜爱地亲吻着那两片，卢卡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