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前,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低笑。
她當場羞惱到想撞牆。
第二日——
門外傳來「咚」的一聲輕響,帶著金屬
皿被推動的清脆碰撞聲。
許紫晴自夢中驚醒,眨了眨眼,發現天花板的燈已亮透,不再是昨夜的微弱昏黃。
眼前的房間依然陌生,她一時間愣住了。
與昨日一模一樣的乾淨、冰冷、不近人情。
這不是她的房間,不是她的床、她的被子。
她坐起
,走向那扇門。早餐被推了進來,與昨天的吃膳相同:一碗清粥,一塊白煮雞
,兩片油菜。甚至連位置都沒變,整齊得病態。
她沒有馬上吃,而是盤
坐下,望著那一碗粥出神。
送飯應該是一日三次。昨天只送了兩次,應是因為她醒來時已錯過了早飯時間。而晚上燈突然滅了,便是睡覺時間的意思——
他在控制她的作息。
許紫晴突然有些反胃,但仍是低頭舀了一口粥,腦子一直在轉。
昨夜,因為她怕黑,所以他把燈調回去。
她心底一沉。
如果他能開燈……那便表示,若她激怒他,他也能關燈,讓她自己在恐懼裡崩潰。
她默默吃完飯,把餐
放回原處。
房內仍無聲無息。
她站起來,走進那個沒有門的開放式洗手間。
洗手間並不大,沒有鏡子,沒有玻璃,沒有任何可傷人的尖銳物……
裡頭只有一個落地蓮蓬頭,一塊防
膠墊擺在冰冷地磚上,潔白牆面無一絲縫隙,連一塊鬆動的瓷磚都沒有。
房內的監視
無法窺入這一隅,雖然無從上鎖,卻也不至於被看光。
這算是他勉強容許她保有的一點點尊嚴。
許紫晴第一次開了水,開始洗澡。
水溫適中,蒸氣升起。角落的
皂是那種旅館裡常見的二合一皂,洗髮洗
都靠它。
她一邊搓著泡沫,陷入了沉沉思緒。
他說——十幾天前,他隨她回家,被她「玩弄了一夜」。
那便是說,他們曾經上過床。
那是否至少可以推斷:他對她,是有慾望的?
她閉上眼睛,水從髮絲間
下。
那麼,他為什麼抓了她,卻不來?
這裡,她是肯定出不去的。若想要出去的機會,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進來。
她忽然有了個念頭。
有點大膽,但……不入虎
,焉得虎子?
這裡是林湛霆的辦公室。
陽光自大片落地窗灑入,映在深色木桌上。牆面嵌著隔音材質,沉靜無聲;書架與擺件都井然有序。
他正半倚在椅背上,左手捧著一杯咖啡,右手
作著鍵盤,眼前三面螢幕環繞。正中央的那一面,畫面靜止不動——
是她被關著的地方。
此刻畫面中空無一人。她進了洗手間,已有一段時間了。
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語氣平淡:
「我知
,我在弄……你要的AI程式我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