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宜婉端起茶杯，小口抿着。红茶的温度恰到好，带着淡淡的果香。

        从民政局出来时，陆暮笙问：“你想要什么？”

        意味着未来的继承权，意味着财富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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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的哪有自己的好，”苏挽晴笑着，“我怀暮笙和暮寒的时候，他们的衣服都是我亲手织的。现在轮到孙子了，当然也要亲手。”

        “我去北欧，你不跟着？”他最后问了一句。

        但游戏还没结束。

        “妈，您不用这么辛苦，”沈宜婉柔声说，“孩子的东西可以买现成的。”

        沈宜婉笑了，那笑容甜美依旧：“暮笙，别开玩笑了。北欧那么冷，对孕妇不好。而且妈说了，让我留在老宅养胎，她亲自照顾我。”

        这个份意味着很多。

        飞机起飞时，他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心里空的。

        陆暮笙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什么也没说，转离开。

        沈宜婉穿着宽松的衣，遮住了孕肚，但是他趁沈宜婉睡着的时候轻轻的摸过，不知里面的那个小东西会不会跟他一样。

        苏挽晴坐在她对面，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衣，针脚细密而均匀。

        她把“亲自照顾”四个字咬得很重，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本不想跟他走。

        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她说得如此直白，陆暮笙反而无话可说。

        沈宜婉拢了拢围巾，眼神平静：“陆太太的份，孩子陆家长孙的地位，还有足够的钱。”

        她把手轻轻放在肚子上，虽然还感受不到孩子踢她，但是已经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变化。

戒指，甚至没有合影。

        苏挽晴很期待沈宜婉肚子里的孩子，两个人都很漂亮，孩子应该也很漂亮。

        沈宜婉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满脸的惬意，老公远走，婆婆疼爱，还有钱，这日子怎么过都舒坦。

        只是他没想到，沈宜婉会利用得这么彻底，这么冷静。

        阳光透过玻璃棚洒进来，洋洋的。

        男孩，陆家的长孙。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胎心有力，是个男孩。

        是啊，他们都在利用对方。

        这场博弈，他暂时输了。

        沈宜婉坐在阳光房的藤椅上，上盖着一条茸茸的毯子。

        可恶的女人。

        他掐灭烟，回到候机厅。登机口已经开始排队，他拉着行李箱走过去，没有再回。

        “就这些。”沈宜婉看着他，“你不也是吗？需要沈家这个门面，需要一个继承人，需要我在父母面前扮演好妻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肚子里的崽崽别太闹腾。

        他在沈宜婉的上竟然感觉到了失控感和挫败感。

        意味着即使陆暮笙失势，她和孩子也能在陆家站稳脚跟。

        她的语气温柔而满足，盯着沈宜婉的肚子，笑意盎然。

        “就这些？”

        同一时间，京港陆家老宅。

        现在，在斯德哥尔摩机场的烟区，他回想起沈宜婉那个笑容，突然感到一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