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问陈重阳！我没骗你……”

        时一心里反复默念着：“陈重阳看到过，可他没说，甚至开赛前还鼓励自己，他会帮我的……他会帮我的……”

        “要打给他问问吗？”谢醒拿起手机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时一泣不成声

        谢醒了一个“嘘”的手势。

        电话两秒就通了，谢醒开了免提，贴在耳边：“在哪儿，重阳？”

        “音乐厅啊，看演出呗！”

        时一咬着食指指尖，指腹都快咬出印子，屏住呼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哭都忘了。

        谢醒勾了勾，语气玩味又清冷：“我回来了，撞见只穿得特美的小猫，正准备上台，你说哪个驯兽师教的那么好？”

        “啊？你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时一的钢琴是谁教的！”谢醒陡然沉了声。

        时一浑的血都凉了，指甲掐进掌心，眼睛死死盯着谢醒手里的手机，心里疯了似的哀求：“拜托你……重阳！别说，求求你别说啊……”

        “哦――”陈重阳拖长了调子，下一秒语气带着点戏谑，“夏应京啊，你知的，他钢琴多厉害。”

        “不可能……”时一喃喃着，嘴都咬出了血，浑抖得像筛糠，面死灰，怎么可能？！明明……他还鼓励自己。

        时一把埋得低低的，肩膀不自觉的颤抖着，她不敢去看谢醒的眼睛。

        可谢醒的目光得像火，钉在她上，仿佛要将她上的一块儿血肉给生生熟。

        时一脑子里只剩一个念：要逃走，不能，呜呜啊不能待在这里……。

        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往门口冲，手抓着门把手使劲转，可锁芯纹丝不动。

        “呜呜……开门！开门啊！不要，有没有人啊……”她把脸贴在门板上，眼泪砸在木上。

        手掌拍在门板上很痛，无论怎样都无法撼动这堵门。时一绝望的在地，裙摆堆在脚边，像朵蔫了的花。

        谢醒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没半点波澜，仿佛早料到她会这样。

        他原本还想给她个坦白的机会，可她偏要再次说谎。

        “爬过来。”

        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呜呜呜不要……我不要！”

        时一摇，眼泪甩得满脸都是，双往后蹬着，后背抵着门不肯动。

        “我让爬过来！”谢醒高了声音，眼里的火气明晃晃的。

        “啊啊――不要过去……我害怕……呜呜啊你会……你会打我……”时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还死死扒着门把手。

        谢醒彻底被激怒了，站起，一步步朝她走过去，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像踩在时一心上。

        “撒谎！逃跑！把我话当耳旁风！”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和她平视，眼神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