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紧张？”

        鄢琦的脸染了几分红，撇了撇嘴，“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说。”

        “我听到了。”男人倾吻了吻她的耳垂，“你比你自己想象得聪明很多，琦琦，我很放心。”

        “下车吧。”关铭健目光扫过餐厅门口穿红制服的门童，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他倾解开鄢琦的安全带，金属扣“咔嗒”的声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脆。

        他扶着鄢琦一步步搭上电梯，直通楼的海鲜餐厅。“明早去查查虫牙，医生已经约好了，”他点了点鄢琦的鼻尖，“今天只能点一份甜点。”

        “……”她忿忿地剜了他一眼，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那你还提前跟我说，这家的甜品有多出名，多好吃。”

        她咬字有些重，气息不稳间，关铭健爽朗地笑了几声，学了几句她讲话的语调。

        “这么生气，气得粤语音调都要跑出来了？”

        “……不和你讲话了。”

        “那怎么办？”关铭健了她的后腰，在电梯指示灯终于亮起的那一刻，凑在她耳旁：“琦琦给我的礼物，还没送出手呢。”

        鄢琦在窗边的景观位坐了下来，将手里的包装袋望桌角收了收，“谁说是给你的。”

        “哦，那我理解错了。”男人在她对面坐下，挑起眉看她忍不住望甜点菜单上瞄的眼神，克制地笑了两声，“其实这里好像有小份特供，所以你可以点两个，刚刚是骗你的。”

        他在鄢琦羞恼抬的那一刻，眼底满是温热的笑：“那我可以得到礼物了吗？”

        鄢琦闷闷地皱了皱小脸，从包装袋里拿出美的雕花木盒。

        盒盖轻轻掀开，两对唐代碧蓝琉璃盏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中，在餐厅昏黄的灯光下转着幽邃的光泽。盏通透如深海，边缘鎏金的缠枝纹已经有些斑驳，却更添几分岁月的厚重。

        关铭健怔了怔，伸手抚过盏冰凉的曲线。琉璃手生温，盏底还刻着细小的“盈”字。他想起上周随口提过想收集唐代茶，没想到她竟记在心上。

        “是谢礼。”鄢琦低搅动杯中的柠檬水，又没没尾地补了句，“不止是简历的事。”

        冰块在柠檬水中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代替她未尽的言语。鄢琦的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杯上的水珠，留下一蜿蜒的水痕。

        “谢谢，我很喜欢，”他反复摩挲着琉璃盏上的金纹，仿佛想要透过冰凉的茶，去听她没说出的下半句话。

        他见她没有说出口的意思，清浅地笑笑，小心翼翼地盖上了雕花木盒的盖子，“我会好好保存。”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鄢琦张了张嘴，却听见他同时开口――

        “我……”

        “你……”

        他低笑出声，手指穿过她的指，轻轻一。这个动作太过熟悉，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邀请自己那场华尔兹时，也是这样着她的手指提示舞步。

        鄢琦刚要开口，穿着红色甲的侍应生却突然出现在桌边。“两位现在点单吗？”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微妙的氛围。她下意识咬住下，那些在尖打转的话，就这样混着柠檬水的酸涩，一起咽了回去。

        Jennifer说，他们要谈谈。

        可是从哪里开始呢？她顺着菜单上那修长的食指，盯着他无名指上的铂金素戒，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才在侍应生离开时，将话题转移开。

        窗外，黄浦江的游轮拉响汽笛，悠长的声响盖过了她轻轻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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