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下,目光移开,“大家夸你长得好看,这也不接受吗?”
跪坐在地上的短裙白袜女孩像是在跟什么较劲,一字一句地认真地说:“不用夸,我知自己长得好看。”
吴思屿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笑了:“自我又自恋,还有个
的。”
他觉得她是个有点尖锐的女孩,不是图钉,不是噪音,而是有点像路边生长到戳人的树枝,或者说春寒料峭的风――她好像春天一样。
又冷又热的。
“骂我?我不接受肤浅的人的肤浅评价。”莫忘撇开。
“嗯?”我为什么是肤浅的人,就因为喜欢春天吗?他嘴上却转移话题,“话说,要坐在地上到什么时候?试着活动脚?”
莫忘耸耸肩,凉凉地说:“不敢动。脚踝以下,又凉又没知觉。”
“去医院吧。”吴思屿结
了
。
校门口只有零星几人走动了。地面逐渐被雨氤,柏油路发出被熄灭的微弱声音,独属于夏季雨天的某种味
彻底弥漫开来。
莫忘的膝盖泛出血迹、短裙、袜子都脏了。她看起来心情很差,撅着嘴,垂着眸,没有言语,好像雨把她的气焰也熄灭了。路灯穿过雨幕,在跪坐着的她上投下灰黄光影,像朵蔫掉的花。
吴思屿试探着说:“我可以陪你去吗?”
她猛地抬,眸光微亮,飞快地说出一句不容反悔的话:“那谢谢你。”
滴滴叫来的车很快抵达,吴思屿撑着伞护着她,看她一蹦一地
进车里,趁她看不见,低低地笑了。
。
车内。
后排座位上,一人占据一侧,保持着恰到好的距离。
她靠着窗,看着雨滴在玻璃上缓缓汇聚、落,语气不自觉地带着点鼻音,和父母通着电话。也许是因为崴脚的缘故,她的声音里带着撒
的人情味。
……
“嗯,好,不是很痛……嗯…有一个同学……”
“啊?什么同学?”电话那声音陡然提高。
她顿了一秒,语气平淡:“舍友。”
“好,那好,一一记得谢谢人家。”
“嗯……那拜拜了。”
“好,看完医生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好,挂了,别担心。”
电话挂断,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机顺势落到
上,整个人像
掉的冰淇淋一样在座椅靠背向下
去。
吴思屿忍不住开口:“为什么说是舍友?”
“啊?”
吴思屿没重复,只看着她。
她的眼神仍落在窗外,懒洋洋地眨了一下,没解释:“偷听还认真。”
。
拍完片,医生检查了莫忘已经微微起的脚踝,说
:“伤得不重,回去好好养几天。”接着替她冰敷了一会儿,又开了治跌打损伤的
雾,例行公事地叮嘱:“睡前热敷,睡觉时把伤脚垫高,一周内不要下地走路。”
吴思屿站在一旁,连连点,接过病例单,又忙着去付钱、拿药,一路奔忙得不行。
“回去要麻烦你舍友给你打热水和带饭了。”他低翻着药品说明书,认真交代,“
雾一天三到五次,不舒服了就可以
。”
“钱,我转给你。”莫忘盯着他手里的药。
他点点,问:“书包可以打开吗,我帮你把药装进去。”
“谢谢你,吴思屿。”
“不用谢,诊断证明也放里面了,记得和老师们请假。”书包拉链“唰啦”一声合上,他把书包递给她,“我的告白,失败了对吧?”
因为最后一句话太过跃,他语气又太自然,莫忘好像凭空接住了一个定春,对,就是那个勾玉眉
巨型狗。要接书包的手,不由得顿住,她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白t黑
,微卷的黑发,有些
漉漉,眼神认真得有些自我。莫忘不欣赏那
“自我”,就像杠杆,她可以仅用这一支点就把这整个人杠进“否定”的深渊。当告白的人越来越多,莫忘也不得不采取快时代的“短平快”方式,她用各种标签tag分类告白者。男生不再是男生,而是满
tag。她长得好看,就算傲慢又偏见,tag还是源源不断。
“嗯?”卷歪
,不肯重复。
莫忘心想,定春应该去咬你的脑袋,而不是在我手上,她说:“成功了。”
“嗯?!”
“别误会,我只是会请你吃饭。”
她给这男生新增一个tag――幸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