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午舟眼前一阵阵发黑，那句未说完的“洛先生”让他口尖锐地疼了起来。他竭力压制住所有不适，只把那芍药花拿在自己的手中。

        他和阴馗离并排行至那景官儿面前，景官儿微微挣扎，在空中摇晃起来，大肚子明晃晃地坠着，肚被撑出一条条发红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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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馗离伸出手，或许是想摸摸洛午舟的发，或许是想他被花染脏的手指，但他看着洛午舟直视自己的那双亮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这就足够了。

        景官儿拼命挣扎起来，在空中不住地扭动，硕大的肚子剧烈震颤，脐心出的血溅在白芍药的花上，显得妖冶异常。阴馗离挥手召开几个人，一人拉住一条，尽力固定景官儿的。

        阴馗离微微皱眉：“品相是差，花确实美。午舟，你若是力气不足，朕帮你出吧。”

        “臣自己便可。”

        洛午舟缓缓用力，景官儿惨叫一声，肚脐慢慢被撑开，翻出淋漓鲜血，在高隆的小腹上淌下来。洛午舟缓缓往外拽，膨大的花已经深入土壤，难以撼动，只有一颗圆圆的肚子被揪尖扯长，肚绷裂的纹路更深，整个大肚都揪变了形。

        芍药只有两个拳大小，而白胖的系却几乎占满了胞。白芍染血，格外妖异，洛午舟捧着这束花，朝阴馗离：“谢陛下赏赐。”

        洛午舟闭了闭眼，长痛不如短痛。他手上猛地用力，一大块花霎时撕裂肤被生生扯了出来，景官儿的肚脐此时竟如人般大小，鲜血飞溅出来，景官儿一声惨叫，剧烈地扭动腰肢，然而无济于事。洛午舟猛一甩手，一整条庞大无比的系嘭哧一声，染着血带着土飞出来。

        “洛―――”景官儿高声尖叫，只一个音节，便彻底昏死过去。他的肚腹像被生剖了一般，肚就像一个爆破了口的气球，肉无力地打着褶子耷拉下去，血淋淋的肚脐大敞着，竟占据了半个肚，如同一个黑。里面的花土浸着血，随着胞微微的颤抖还不住地往地下洒落。

        洛午舟认为，自己若想要取得皇帝彻底的信任，不可能不费一兵一卒，他须得让皇帝认定自己已经归顺于他，彻底放下戒心，自己才有机会杀之，替天行，诛杀昏君。

        景官儿的叫声愈发凄厉，他只觉得腹中有一个庞然大物，要挣脱那细小的肚脐，冲破肚出去。撕裂的疼痛如同无数把刀在肚子里搅，肚脐已经扩成不可思议的拳大小，脐边的肤全都裂开，血顺着肚一路往下过小，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花盆里养着吧。”

        “午舟。”阴馗离放下手，低低说：“有你真好。”

        在阴馗离的注视下，洛午舟慢慢伸出手，轻轻握住花。

        洛午舟呼一滞。

        “不必。”洛午舟回答，竭力克制自己的声音颤抖。

        洛午舟只能继续拉扯，他用的力气越大，那景官儿翻烂的肚脐就被撑得越大，肚脐里能看见有白色的慢慢挤出来，极极大，还挂着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