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绝望再没离开过我的畔。
何况,父母已为了自保断臂求生,将我扔弃。
……
slave……
那一瞬,脑里只有一个想法。
权势手眼通天,也预示着我无法真正逃离此地的未来。他既能为我而摧折我的家庭,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我走。
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不过是对地狱的恐惧,与对天堂的憧憬。
耽于爱溺,留恋温情。最终看着这些“爱”从掌心一点一点走……整个世界由温
的蜂房化作冰冷的监狱。
转念,大概在妹妹降世后就悄然发生。
而我需要苦心修行。这一切不过都是天父给予我的试炼,以锤我心智,淬我魂灵。待苦难结束,祂便会派出天使迎我回“家”。
他用力禁锢着我,杜绝了一切自杀的可能。我紧闭双眼,希望这不过一场梦,只需睁眼…死亡便会接我去地府。
反正,没用。
“那日,我却看到了坠落人间的星辰。”
毫无用。
我不停反抗、挣扎。迎来的却不是夹趾杖鞭,而是……比酷刑更为痛苦的,恶心至极的摧残。
心变成了一片荒芜。
他见我开始“顺从”,要求得越发欺侮无耻。无法到,就会随意找个由
,克扣我的待遇。
我秀丽的长发被当作嚼子与缰绳。
即便痛
血。疼得撕心裂肺。
我无法通过激怒他而死去。只会得到生不如死的极刑。
温热血、腥臭
浆浸满了我破碎的衣裳,这个威胁对我毫无作用。自被冷落开始,我心中已不再有对此世的任何牵挂。
死。
他命我,不得密。
曾被礼仪教条浸入灵魂,如今我脑中却漫布恶毒血腥的念。
唯一幸运,他说我不怀上他的子嗣,总会灌我喝下那些苦呕的汤药。
不已。
我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每个人接近我的意图,自恃清高,仿佛我是监狱唯一的囚徒。
两天…两天…三天……一天……两天……两天……三天……
间隔从未超过三天。
不得违逆。
在冰冷中我学会了承接。无法改变的现实那便接受,毕竟反抗白费力气、毫无作用。
我的生被当作
隶们轮番
的工
。
耻辱、卑贱、低劣、下等、可笑。
我不再相信任何柔情。
并非惧死或其他,只是我觉得,该下地狱的另有其人。
我一遍遍祷念着圣经,祈盼多少能在泥潭中获得片刻清醒。奈何天不尽人愿,我终究没下定决心自缢。
我的胃被当作痰盂与壶。
激烈反抗、求救叫喊,迎来的却是束缚与布条,而不是死亡。
他说他喜欢这个名字。
每当他念出我的名字,都要即刻停止工作,上楼,步入深渊。
两年,怕是玩物也该腻了,他却依旧不肯放我。
如此苦痛至极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
我没再挣扎过一次。
寒冷渐渐蚕食了我的良知。
锥刺贯穿我的,魔鬼玷污我的贞洁,锐痛撕裂我的
神……我痛至昏厥,啸鸣至失声,挣扎至脱力——
某回,我被罚了午餐未食。拖着倦躯,一如既往地来到庭侧扫地,心怀怨恨与冰冷……
他最后又在我面前将他们一一杀死…威胁着,倘若我再不听话,这便是我边之人的下场。
……
可唯一能的,竟是激怒他,以结束这生命。
……
看他房间的日历我才知,时间已过去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