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批新来的十多个小姑娘里，蔡珺高和容貌是最出众的，只是她和另外三个小姑娘不出台也不出堂，只自己舞。

        其实单纯的舞反而没什么，而是环境太糟糕了，糟糕到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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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这个场子，她必须有自保的能力，她没办法依靠任何人。

        蔡珺站在阳台许久，被冷风一，彻底清醒了，她冷笑一声。

        蔡珺刚开始遇到这种情况，夜里睡觉都噩梦，撞到别人在包厢沙发上媾和，会羞耻到耳子通红，再到后面习以为常，她告诉自己有钱人也不过是斯文败类。

        她想扎在这里，在极度缺钱的情况下，才同意这份工作，每晚下班后她都在后悔，可她只能熬过去。

        那三个小姑娘有的是为了给家里还债，有的也是和蔡珺同样目的，为了攒学费。

以为就是酒吧驻唱歌手类似的活，想着行歌曲和舞蹈，她也可以表演，却本不知牺牲会这么大。

        蔡珺即便这样懊悔，也没有对吴蓉产生怨怼，也许她也不知呢？

        蔡珺闷：“那个地方本不是好地方，多得是好色的男人，你拉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害了她怎么办？”

        蔡珺听了一耳朵后，上过去打断，“吴蓉，你别拉这小姑娘来了。”

        在这种场子混久了，蔡珺躲人的动作越来越麻溜了。

        上班期间，蔡珺在厕所补妆，听到厕所隔间的呻和衣料摩的声音后，装作耳聋。她收拾好后，就出去了。

        吴蓉顿时不悦，恶意嘲讽：“你胡说什么啊，我看你不是工作的好好的吗？没少老板为你花钱吧，我是没你漂亮，会勾男人。”

        蔡珺明明只是在这里工作几个月而已，见识过得场面比前十九年的总和还丰富，这类有钱人的阈值比普通人更高，只是寻常的消遣，有些公子哥已经提不起兴趣了。他们会尝试更夸张的玩法。

        蔡珺经常会受到扰，动手动脚的人太多，被灌酒是每天都有的事情，被人格侮辱更是常有的事情。小时候跟着戏班到走，只是卖唱，还有班主的庇护。

        新室友见吴蓉和蔡珺有矛盾，“那个……我其实有了工作的方向，不麻烦你们了。”新室友见状直接溜了。

        蔡珺也不给吴蓉这种拉人下火坑的人好脸色。

        吴蓉白了蔡珺一眼：“为什么不让，      你自己工资这么高，不想别人也来赚钱吗？”

        吴蓉张开嘴想咬蔡珺，蔡珺迅速松了手。

        北城确实足够包容，蔡珺在夜场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显得她这样的人都不那么奇特的。

        同批来的小姑娘里有跟着老板开房的，对方给了足够的价码，甚至没几天就背上了几万块钱的包。用着不属于自己阶级的奢侈品。

        蔡珺住的房子是三人合租的，走了一个室友后，又来了一个新室友小菲，是一个刚刚毕业大学生，长得很可爱，是个圆脸美女。

        蔡珺也不想懂这么多，只是更直接的场面，她都遇到过。

        蔡珺攥着吴蓉的手质问：“原来你早就知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那你还拉我过去？说！拉小姑娘进去的人费是多少？”

        蔡珺超短裙内穿了安全，就是为了防止舞走光。

        蔡珺也收到过这样的邀请，她当然没同意。难受的时候，就偷偷抽自己，为什么不看看清楚就签约了？为什么要干这种工作？

        晚上洗完澡，蔡珺在阳台晾衣服，听到吴蓉又开始拉新室友给介绍工作了。

        蔡珺很后悔，但度日如年，比较安的是，银行卡上的余额积攒得越来越多了。带给她极大的安全感。

        吴蓉憋红了脸，“关你屁事！”

        蔡珺听到吴蓉这么说，一切都已经了然，原来吴蓉知介绍的是什么工作，是自己愚蠢，遇人不淑。

        吴蓉咬着牙，“我的人费没了，蔡珺你有意思吗？凭什么搅了我的生意？”

        *

        兰隐阁只是隐私好，不代表来这里人就有多高级。子一脱，人一样的低级。

        蔡珺冷下脸来，“那你明明白白告诉小菲，你介绍给我的工作是去夜场当舞小姐，每天被人手脚，没玩没了被言语扰，被骗签合同，要干满半年才可以离职，你敢说吗？”

        吴蓉恶狠狠瞪了蔡珺一眼，“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导致蔡珺签约了合同，至少也要干满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