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衣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自然,拂衣区区一女子,怎敢戏弄王妃。”
旁边的李景珩一听闻,哎,心里乐开了花,“徽……王妃,这种事,你该问我才对。”他拍了拍冷知裕的口,“这个你大哥没研究,你
讷哥哥懂呀。”
他忽地红了脸,凑到她耳边说,“徽妹,这出戏,我只看过刚才那一折,后面结局如何,我……”
一时间,静立在一旁看他们玩笑的刘桢有种格格不入的孤寂。
冷徽烟轻笑一声,“是呀,讷哥哥博闻强识,见多识广,偏偏学习欠缺点耐心。”
冷徽烟一脸疑问,“何不继续接着讲了?”
她难得以王妃自称,嬉笑着装腔卖势。
看过纸上的内容,她嘴角微微勾起,“既然拂衣姑娘需要时间思考,那本王妃就给你一宿时间,届时,希望拂衣姑娘不要叫本王妃失望。”
他讲的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冷徽烟一下就被他带进了李三娘的世界,当听到她的被无赖强占子,三岁的孩子被推倒砸破脑袋死了的时候,冷徽烟眼里藏积着泪水,恐他再讲几句,那泪水就要
下来。
把纸条收好,冷徽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转便走。
李景珩立挤到她
边,叨叨不绝地跟她介绍,“这戏呀,讲的什么呢,你听我给你细细讲来,传说李家塘,有个叫李三娘的寡妇,丈夫早死,
边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并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婆母……”
百里不同音,不知这戏班是哪个地方请来的,很多唱词冷徽烟听不懂,跟冷知裕请教,“大哥,这一折戏讲的是个什么故事?”
“你呀你,翊谦,你瞅瞅,这丫嫁人了嘴巴还是这么毒,我一说知裕哪点不好,她就要想方设法给哥哥争回一口气。”他佯装着拈酸吃醋,手搭上冷知裕的肩,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拨开,“这么好的妹妹,我娘怎么就不给我生一个呢,好让我也尝尝给妹妹维护的滋味。”
冷徽烟恍然大悟,没有什么好责怪他的,她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冷徽烟被他逗得掩失笑,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下,美眸里坠入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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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忍不住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噤声,嗯声没了下文。
一干年轻才俊恍如陪衬,陪着她来,见她扭离开,也跟着举步离去。
一句不经意的话,却难倒了朝堂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御事大人。
一番打趣,一伙人之间的氛围瞬间与在船上时不同,时光仿佛骤然倒退回在冷家族学念书的日子,几小无猜,嬉笑怒骂,无忧无虑。
冷徽烟注意到,便觑了他一眼,没想到对上他深情的眼睛,笑容一僵,她忙转过去,“
讷哥哥,你倒是给我讲戏呀。”
冷徽烟忍笑不禁,心忖,这花拂衣有点意思,竟敢暗自和她叫板。
往前是杂技和戏曲,不同于宴上的阳春白雪,这种下里巴人的演出,在冷徽烟看来,同样别有一番风味,她伫足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