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然呢？”

        少女睁大眼睛，直直望着布兰克，眼中盛满了忧虑。布兰克的心柔了下来，轻声问：“小希是在担心我吗？”

        “我知，没事的。”布兰克搂住希雅，轻吻少女的脸颊安抚她，“过去遇到更危险的情况我也平安活下来了，我无比珍惜现在的生活，我不会毁掉它的。”

        “现在的进贡数额，是按照当初议和时迦南提出的数目来的，但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减少份额，直到取消为止。”

        “嗯，当然。”

        “这些费事的。”布兰克沉，“需要一段时间来准备。”

        布兰克在心中默默加上这句话。

        激烈地反对抗争，还是为了保全自己而沉默？前一种只会恶化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后一种……他也不愿意见到后一种的希雅。

        “一半是担心你，一半是担心我自己啦。毕竟……万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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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太自信呀，人为了一点利益什么事都会，魔族也一样。”

        “嗯……”

        “嗯，毕竟如果我位置不保，你也要完，担心你自己，和担心我，是一回事呢。”布兰克笑，“意见他们肯定会有，但不至于到让我陷入危险的程度。”

        他不甘心失去现在的一切。

        其实……彻底的和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要说话算话。”

        希雅会作出何种反应呢？

        布兰克松开希雅，深深地看向她。

        如果未来给希雅更多自由，允许她在城堡内活动，她也会看到那样残酷的宴会。

变得更可靠，我想要保护你。”

        又泡了一会儿，希雅伸展四肢，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浴池里放油啊，花啊，牛啊，泡起来会更舒服呢。”

        不想毁掉如今的生活，于是对无数的悲剧视而不见。

        “怎么了，突然这么看着我？”希雅迷惑地问。

        在宴会上，总能见到许多魔族将士带来的私。他们浑伤痕，赤地跪在主人的下，他们完完全全地被当作使用，得不到主人一丝一毫的怜悯。

        说到底，彻底的和平是不可能的。魔族从这场战争中得到了巨量的好，即使是最底层的低阶魔族，也能捞到财富和隶，享受一把欺辱弱者的快感。遣散魔王城中所有的人类不会伤害绝大分魔族的利益，他们就算心怀担忧疑虑，但也就止步于此吧。可如果要解放境内所有的隶，也许许多魔族宁愿失去魔王，也不愿拥护这个背离他们的魔王。

        “小希是在想进贡的事？”布兰克锐地看穿了她的心事。

        布兰克平静地答：“没什么。”

        她脑子一转，心里顿时忐忑了，“那，你是用钱去边境的人类城市买吗？”

        不是出于对希雅的感情，还是自己过去的经历，布兰克都不太喜欢看到人类，或者说，不太喜欢看到弱者被如此凌辱待。可他能的有限，他能强行要来这一个或这一群隶，将他们放走，但魔族境内有多少人类隶呢？

        “啊？准备？”希雅面疑惑，随即恍然，“对哦，你们这儿不产牛的。”

        “可是，其他的魔族会同意吗？打仗是为了利益吧？打赢了，却拿不到多少好，他们会不会对你有意见？”

        布兰克在希雅的额轻轻一吻，希雅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吻，心里的那丝异样感悄无声息地陷入意识深。如果梦永远不会醒，那么是不是梦也无关紧要了吧。

        “没什么。”希雅暗自松了口气。不是进贡，不是抢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