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需要治疗的是她的外伤。

        他的手机设置了静音，一晚上屏幕闪个不停，又多了好几通未接来电和短信。

        在第七通来电响起时，他拿着手机走出病房，接通后没有开口，眉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快步冲出电梯，赵清尧找到时夏所在的病房门号，恰巧撞见一个女警走出来。

        电话那响起跑步声和急促的息，紧接着加入此起彼伏的鸣笛声，险些淹没了赵清尧的话：

        时夏睁开眼睛时，病房里没有赵清尧的影，她捂着沉重的脑袋坐起，摸到枕下的手机。

        有了孕，人容易嗜睡。

        “下午发生的事情，警察已经和我说了。”

        时夏本来是要等他的，不知不觉地睡过去，醒来时已是深夜，右手热乎乎的，她侧脸看过去。

        让过女警，赵清尧走进病房时抬手捂住颈侧，轻轻一抹，手心里有一块鲜艳的脂粉艳腻的红。

        病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打断两人的谈话。先前出去的女警回到病房，告知时夏，明天有警察到病房里给她录口供。

        两人打了声招呼。

        “醒了？要不要喝水？”

        “你去公司了？”

        时夏摇摇，拉过他的大手覆住圆隆小腹，“没事的，已经过去了，你摸，宝宝在踢我。”

        时夏一愣，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底，“你一向很在乎工作的。”

        点开通话记录，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她的，赵清尧僵片刻，轻轻拿起她的手捂进手心。

        “你别哭，别怕，先说地址，我上赶过来。”

        “夏夏？不好意思我之前一直在忙。”

        事业将成，前途光明，却欠缺着为父亲的自觉。

        赵清尧今年二十七，从小学一路到大学，各项竞赛奖励拿到手，硕士毕业后进入国内的端投行公司。

        他有一张干净清朗的脸，笑起来时像是日光下的春山，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心生欢喜。

        他用力地，用力去颈侧的红色，走到时夏的床边，见她脸上敷着纱布，药味重，正安静睡着。

        “暂时不可以，至少要留院观察一天。”赵青尧说，“我向公司请了五天假，这几天在家陪着你。”

        没聊多久，时夏又睡过去，陪床的赵清尧看着她的睡颜，目光偶尔望向它，一夜无眠，睁眼熬到天亮。

        半小时后。

        电话那迟疑了会儿：“我在外面买早餐，上回来。”

        晚上八点左右，赵清尧终于给她回了电话，他的嗓音干净低沉，像是一捧粼光闪闪的清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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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青尧动一动僵的脖颈，他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颈椎发酸，拿起提前备好的温水喂给她。

        女警看着他的脖子，眼神有刹那的细微变化。

        “我在医院。”时夏躺在病床上，委屈害怕一下子涌上来。

        “什么？”

        手指得青白，赵清尧眼睛起红：

        “是我的疏忽，是我一直没有照顾好你。”

        时夏咕咕喝了几口，轻声：“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