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爷子的电话打来，询问苏夏的情况，沈肆压低嗓音说话，门突然打开了。

出她崩溃时的样子，他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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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望着虚空。似是在发呆。

她连他都隔离了，怨他的隐瞒。

“还有啊，你以为我是怕你想不开，才一大清早就赶车过来的吗？”他撇嘴，哼，“怎么可能，我家苏夏是谁，能文能武，才貌双全，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那些什

苏夏不说话，不哭不笑，反而是沈肆的话多了。

一切能刺激到苏夏的人和事，沈肆都会尽力阻止，她需要足够的时间放过自己。

沈肆像是在照镜子，他在苏夏上看到曾经的自己，不过她的情况更严重。

“谢什么，”白明明不以为意，“我俩是革命的交情。”

她知，他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开心。

“想喝什么粥？”“眼睛还疼不疼？”“哪儿不舒服？”“困了？”

他自己把一个苹果吃完了，来之前本就吃的很饱，现在撑的慌，“你还记得小虹吗？就是那个以前追着我们屁后面喊师哥师姐的大胖妞。”

苏夏一天没吃东西，沈肆也是，那种压抑的氛围充斥四周，像是有一层纸盖过来，完完全全地堵住口鼻，呼困难。

白明明上门来了，很是时候。

“那时候她一走路，浑肉都在抖，跑起来就是一个翻的大肉团，”白明明眨眼，不可思议，“现在她竟然减成功，瘦成一闪电了，据说还找到男神级别的对象，你说励志不？”

他的动作一顿，停下来了。

沈肆站在门边，背脊直，里面的哭声持续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苏夏都是沉默。

他望去，看到女人窝在沙发里，蜷缩着手脚，长发散开，遮住了脸。

挂断电话，沈肆拧着眉峰，担忧之色在眼底浮现。

苏夏轻声说，“明明，谢谢你。”

把灯打开，沈肆摸着苏夏微乱的发丝，间隐约溢出一声叹息，他带她去洗漱，寸步不离。

沈肆用力按了一下眉心，迈步进去，房间的窗帘拉的严实，阳光渗不进来，光线昏暗，让人感到沉闷。

掩盖掉眼睛里的忧色，白明明切了一块苹果给她，打趣，“二十二一斤，你赶紧尝尝是不是苹果味，我这辈子都没买过这么贵的苹果。”

闹钟定时响了，节奏欢快。

她的脸色很不好，上也没有血色，看着仿佛是大病了一场，抽出她将近一半的生命力。

苏夏看看沈肆，眼睛的跟俩个桃一样，她一声不吭的绕过沈肆，去厨房倒了水，又回房间。

白明明瞥一眼不远的沈肆，耸耸肩膀，无能为力。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白明明边削苹果边说，咂嘴，“今早竟然阳光普照，老天爷真是活泼。”

苏夏没接。

苏夏没喊他，他就没进去，而是在客厅坐了一夜。

除了他，大概没有人可以让现在的苏夏不去抵。

沈肆抬手去拉窗帘，听到耳边的颤音，“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