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好奇，“哦，什么事？”

林清婉颔首，“如果他想去的话。”

林信严肃：“已经到参军的年龄线了，我今年虚岁十八。”

族里的人也开始认为他是个固执死板的人，林信偶尔也会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刻板。

这些话他也和小伙伴们说过，但他们要么不懂，要么不听，只会取笑他，到后来，他们干脆不跟他玩了。

林清婉上下打量他，“那就是周岁十六？”

更何况，他很喜欢借阅的地志和兵书，就算机会一世不来，他也可修养，让自己不要那么无知。

见少年一揖到底，林清婉眼中闪过笑意，从花房里出来到前院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可是从老宅下人那里听了不少关于他的闲话。

可现在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林信以为他要在这种误解中过一辈子，可昨天晚上偶尔听到林佳族兄、林伷族兄和林佶族兄吵架的内容，他才灵光一亮，总算是找到了出路。

学好本事等着，总比机会来了反而叫机会等一等，再去学习要强吧？

可现在这个禁令似乎被九姑解除了。

林信雄心的站在院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二门的位置。

“是，”林信上前躬行礼：“侄儿拜见九姑。”

林信垂眸

林清婉一出来就对上他明亮的眼睛，清澈黑亮的眼睛总能给人好感，林清婉忍不住出笑容，站在廊下招手，“你就是后村七嫂的儿子？”

可祖母告诉他，他只是太聪明了，他们不理解是因为他们都不够聪明，他不能因为族兄弟们蠢笨不理解一件事便责怪他们。

林清婉停下脚步，扭过来看他，林信站住大大方方地让她看，还攥了拳给她看，“您看，我学过武艺的。”

一叔”的。

那些书他也借阅过，但一些艰涩难懂的经文本研究不透，相比于这些，他更爱地志，算学和兵书之类的杂学。

本来他觉得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每日耕种收获，为一日三餐，春种秋收忙碌，可听祖母和长辈们说的那些先辈故事后他便知，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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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信眨眼想了一下，还是点。

少年点，“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九姑商议。”

他于子集经文上天赋不足，加上家贫，他早早辍学回家，连进士要求的科目都没学全。

林氏子弟从不参军，长辈们虽没明说，但他也猜得出来，那是为了不让陛下猜疑。

林清婉看着他稍显稚的面庞，问：“你多大了？”

他最喜欢听长辈们说先祖的故事，他从中学到的不仅是事的经验，还有人。

所以即便已经不去上学了，他也每日都坚持写字，只要有机会就去求书一阅，哪怕遭了别人白眼也不怕。

见他眼睛清亮，人也神，一点儿也不像他们说的刻板无趣，她便起了好奇心，转往花厅走去，边走边问，“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九姑，听说您同意佶族兄去参军了？”

知识才是无尽的财富，学了还可传给子孙。

本来他都打算好了，等年纪再大一点，朝廷要是开算科他就去试试，或许能考中。

林清婉笑，“太小了，还没娶媳妇吧。”

“那您看我怎么样，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