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乔桥环顾了一圈客厅,“海蝶就住楼下吧?为什么不一起住呢,正好有两个卧室。”
“我喜欢自己住。”景闻把游戏手柄收起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没事啊。”乔桥状若无所谓,“朋友间登门拜访很平常吧?”
景闻:“你要是想劝我唱歌,那还是放弃吧。”
乔桥看了景闻一眼。
少年正在收拾桌面上残留的空外卖盒,他一弯腰,后背一节一节的脊骨就从针织衫下突了起来,肩膀和手腕也是细瘦嶙峋的,纤细得像一冰晶凝成的树叶,风一
就能折断似的。
但乔桥知,这样的
格虽然看着瘦弱,在镜
里却会非常好看,
上景闻的脸,就算不唱歌,当个小偶像也能火。
不是只有乔桥自己长着眼睛,公司其他人也一定清楚这一点,但依然没有人愿意带景闻,那只能有一个解释:
他不止拒绝唱歌,而是拒绝所有的镁光灯和舞台。
这恰恰是乔桥最想不明白的。
“今天不聊工作,聊点别的。”乔桥笑眯眯地看他,“你家里人呢?有没有兄弟姐妹?”
乔桥明显感觉到景闻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他没看乔桥:“跟你无关。”
嘶。
这个一点都不讨人喜欢的小屁孩!
乔桥要不是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真想给他一槌。
“好吧,不说家里,聊聊兴趣爱好也行啊。”乔桥不屈不挠,“平时只打游戏吗?有没有别的喜欢干的事?比如看电影啊什么的。”
“没有。”
“听歌呢?你肯定听歌吧?”
“我从不听歌。”景闻面无表情地把外卖盒扔进垃圾桶,再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放到门口鞋柜边。
如此几次三番,乔桥无论问什么,他都只用几个字回答,而且坚决不主动展开话题,明显就是在应付事。
乔桥知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起
准备告辞了。
急不得急不得,把孩子紧了会适得其反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
乔桥嘀咕了一句:“不会是海蝶上来了吧?”就起拉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着邮局标志绿色
甲的男人,他递给乔桥一封信,说了句“景闻收”,就又匆匆离开了。
好奇怪,这个年代还有人写信吗?
乔桥也没在意,正要返把信递给景闻,却见少年一反常态的紧紧盯着她。
两人见面以来景闻一直是无所谓怎么都行的样子,现在却像炸了似的浑
的刺都立起来了。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乔桥:“信给我。”
乔桥有点懵,景闻已经迫不及待地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夺下她手里的信,同时右手指着门口,膛剧烈起伏:“你该走了。”
“哦,那我帮你把垃圾拿下去……”
“不用了!”
“好的好的。”乔桥连忙跨出去,门板几乎是追着她的脚后跟合上了。
还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这……
不至于吧?
乔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刚才摸过信封的右手,突然好奇到底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居然让景闻反应这么大。
难是家里的事?
有可能,她在第一次问话发现景闻有意规避自己的家庭后,就设计了几个旁敲侧击的小问题,当然无一例外都被景闻绕过去了,不过也由此可见,景闻对他的家庭情况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