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视域中的世界像被胡乱搅和成一摊的颜料，索继续闭眼小憩。

        “方源。”

        “……嗯？”

        凤九歌将方源扶起，依靠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帮助着他用水将止痛药吞服，大半杯水在凤九歌辅助下洒在了方源上。

        “你是真的不会照顾人。”

        “对不起。”

        “这没必要歉吧。”方源轻笑，他变换姿势侧卧在沙发，占据凤九歌的大作为枕。

        “可以吗？”

        躺下后坦然问。

        “可、可以。”

        “那我们继续刚才话题？”

        “好。”

        琴声响起。

        茶几上黑色手机的屏幕变亮，两个人的视线在瞬间被引到那里。方源坐正拿起手机接听，礼貌而客气，方才旖旎气氛消失殆尽。

        凤九歌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歌曲的前奏。

        接完电话，方源冲凤九歌摆摆手机，说，“手机铃声。”

        “我昨晚换的，没想到你居然没设密码，手机号也是我存进去的。昨晚喝酒时候你所说的我都仔细考虑过了，虽然一见钟情这个说法听起来确实不靠谱，但……”

        话太多听地“病弱”状态的方源有些烦躁，他直接开口打断凤九歌的滔滔不绝，“我明白了，进入正题――我们交往吧。”

        啥？

        反应过来的凤九歌立即问，“那我们可以同居吗？”

        方源点点。

        “嗯，你搬过来。

        突然想起今天原本的安排。

        “九点……”

        “九点？”

        “你原本准备九点带我去哪？”

        “我没想好。”凤九歌都快忘记这回事，“就是随口约个时间想和你见面，准备实在不行先把你带去我家绑起来再说――你看起来和我们是一个路数的人。”

        方源敛眉垂眼，不作言语。

        凤九歌回国发展同时继承的家族企业似乎纵横黑白领域，无论什么事总能雷厉风行横推过去，他也有所耳闻。

        沉默半晌，对他试图取用的强措施不置可否，只，“那么明显吗？”

        言下之意是，“你调查过我。”

        毕竟方源行事也是向来极有目的，但凡能够达成目标，努力、算计皆可取用。

        换言之，他行事不择手段。

        他本人绝非公众面前表现出的那般光明纯粹，暗地里谋划不多但并不是没有，但凡下手必然狠厉确，不留过多痕迹。

        那种需要维护“光芒万丈”的形象怎么可能与现实吻合，方源涉其中自然相当明白，甚至效法影视剧塑造人物的技巧，为形象填上些无伤大雅并且可以增辉添彩的缺点。

        真真假假，有时他也不太能分辨。

        想要哄骗别人，须得骗过自己。

        “您怎样我都喜欢。”

        怎样都喜欢。

        “真会说话。”方源不知该怎么回应这小子的甜言蜜语，索奖赏质地在凤九歌侧脸亲了一下，掏出钥匙放在他手中。

        自个径直脱下外套搭在沙发。

        西装上没多少水渍，方才那杯水几乎全从领口倒进去，膛位置的白衬衫了一片，透过贴的布料能够隐约看到两点嫣红。

        凤九歌感到口干燥。

        他看着方源拿起手机拨号，浑然不在意自己视线一面解开纽扣一面通话，声音温和，“……就这样，你们在剧组那边等我就行。”

        得益于健方源材保持地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线条畅优美，又由于不爱出门肤白皙地过份，袒的膛和一截皓腕简直像在发光。

        “我先去洗澡，你自便。”

        “我们一起？”

        “得寸进尺。”方源拍开凤九歌揽在侧腰的手，自己手却搭上对方脖颈，向下动剥开、褪去他的衣物，“关系才确定就想全套？”

        修长手指骨肉均亭，脱衣似乎也带着某种优雅动人韵律，像在指挥乐曲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