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从旁边拿起那个相机，“看看成片？我觉得效果不错。”

        “是你。”张靖辞看着屏幕，声音低沉，“现在的你。不记得过去也没关系，现在的你也足够迷人。”

        “苏菲说厨房新烤了司康，我记得……你上次好像喜欢这个？”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把碟子往前递了递。

        张靖辞收回相机，并没有急着关掉。那张照片被他保存在了一个单独的文件夹里，命名为“001”。

        照片上的女孩，侧脸线条优美，眼神迷离而脆弱，那一抹未褪的红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整张照片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那种介于纯真与念之间的美感，连星池自己看了都感到一阵心惊肉。

        张靖辞的目光从司康饼移到她的脸上，再到她微微抿起的嘴和那双带着期待的眼睛。

        他打开回放，将相机屏幕转向她。

        这只是第一张。以后，会有更多。

        窗外的阳光开始西斜，书房里的光线变得更加柔和。两人相对而坐，茶香袅袅。这是一幅多么和谐的兄妹下午茶图景。

        星池抬起，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那里面的欣赏和肯定，让她心一热，那种隐秘的失落感终于被彻底填满。

        于是，她开始无意识地、笨拙地模仿张靖辞的某些举动，试图用一种“正常兄妹”的方式，回报他给予的“保护”与“照顾”。

        张靖辞睁开眼。

        声音很轻，带着试探。

        张靖辞看着她小口吃着点心，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

        “大哥，你累了吗？”

        脚步声轻轻靠近。

        他把卡龙递给她，指尖有意无意地过她的手指。

        只有张靖辞知，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张巨大的、名为“占有”的网，正在一点点收紧。

        恐惧和羞耻感在张靖辞那套“为了工作”、“兄妹亲密”、“习惯就好”的完美解释下，被巧妙地转化、稀释，最终沉淀为一种更深层、更隐蔽的依赖与亲近。她开始真的相信，那些让她心悸的碰只是“正常”的，是她自己太感，需要“习惯”。

        “只要用对地方。”

        “感不是坏事。”

        她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尽还有些羞涩。

        这句夸赞，比任何情话都更杀伤力。

        温室拍摄后的两天，某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变化在星池上悄然发生。

她，是她自己想多了，才会觉得那些正常的接变得……不对劲。

        而猎物，正心甘情愿地，一步步走进网中央。

        而习惯的第一步，就是模仿和靠近。

        “对于艺术家来说，感是天赋。”

        星池站在沙发边，手里端着一个致的白瓷小碟，上面放着两块刚烤好的、还冒着热气的蔓越莓司康饼。她似乎刚洗过澡，发半干，松散地披在肩上，穿着那套柔的米白色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温又无害。

        张靖辞拿起一块卡龙，那是她最喜欢的树莓味。

        就像此刻。

        他没有睁眼，只闻到一淡淡的、属于星池的沐浴香气，混合着一丝刚出炉甜点的香。

        “谢谢大哥。”

        “对不起，大哥。”她低下，声音有些闷，“是我太感了。”

        星池接过那块甜点，指尖残留的感让她心再次快了一瞬，但这一次，那份慌乱里少了几分抗拒，多了几分被理解后的释然和……依赖。

        “这是我？”她有些不敢相信。

        张靖辞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罕见地提早回家，正靠在起居室沙发上闭目养神，手里握着一杯威士忌，冰球在琥珀色的中缓缓旋转。他有些疲惫，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今天下午，张经典那个不省心的，居然试图绕过他，联系法务的人。

        一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烦躁感并未消失，反而混合了一种尖锐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一种纯粹的、想要“亲近兄长”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