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指尖并未停留，顺着她脊椎的凹陷，一路向下，若有似无地划过那深V的边缘。丝绒的厚重与指尖的微凉形成鲜明对比，而那似非的意，顺着脊椎一路炸开，让她几乎要惊起来。

        “大、大哥……”她声音发颤，带着哀求，下意识地想向前躲开。

        “我说了，别动。”他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虚虚地环到了她前，并没有真的碰到她，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阻止了她的逃离。“发还没弄好。”

        这是个拙劣的借口。他的指尖早已离开了她的发。

        但他依旧维持着那个贴近的姿势，膛几乎要贴上她的背脊。她能感觉到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比她的肤更加。

        “放松。”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眠般的磁，“只是拍几张照片而已。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拍照吗？”

        以前？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否喜欢拍照。此刻所有的感官都被后这个强大的存在占据。他的气息，他的温，他指尖残留的感，还有他话语里那种似是而非的暗示……一切都搅和在一起，让她晕目眩。

        抗拒的本能在尖叫。太近了，这不对劲。他们是兄妹，不该有这样的距离和碰。

        可是，另一种更深层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本能，却在悄然滋生。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羞耻，却又带着隐秘渴望的悸动。他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却也奇异地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引力。仿佛飞蛾明知是火，却依旧无法抗拒那光与热的诱惑。

        她的僵在原地，进退维谷。理智告诉她应该挣开，可却像是被钉住了，甚至……在他又一次若有似无地、用指背蹭过她肩胛骨下方最柔的凹陷时，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极其细微的、近乎呜咽的气音。

        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某种隐秘的开关。

        张靖辞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收回了手，向后退开一步。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减轻。

        星池一，几乎要站立不稳，全靠扶着旁边冰凉的花架才勉强撑住。她大口息着，脸颊，心脏狂得像是要从腔里蹦出来。背的肤残留着他指尖划过的轨迹，火辣辣的，又空落落的。

        她以为他会继续，或者至少说些什么。

        但他没有。

        他只是重新举起了相机，镜后的脸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一切令人窒息的贴近和暧昧的碰，都只是她紧张过度产生的幻觉。

        “好了。”他透过镜看着她，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客观，“这个角度很好。保持住。”

        咔嚓。

        快门声清脆地响起，定格了她此刻迷茫、慌乱、又带着一丝未褪情的侧脸。

        他没有再看她，而是低检查着相机屏幕，似乎对刚才捕捉到的画面很满意。

        “今天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