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衣冠楚楚的整理终于完成，秦演却终究没能忍住，回到床边单膝跪下，学着她睡梦中的姿势，将脸轻轻贴在尚有余温的床褥上，视线与她埋枕的侧脸齐平。

        “别看了……”柏川璃对他炽热的视线有所感知，眼睫颤动了几下，却没睁开，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口齿不清地嘟囔，“……好奇怪。”

        柏川璃似乎听见了一点，又似乎没完全听懂，粉的乖巧地抿了抿，只从间溢出一声糊的“嗯”，像慵懒的猫儿哼唧，分不清是敷衍还是全然的信赖。

        “我这次过去，先把学分修完，学位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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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静静地凝视了许久。

        所有冷静自持的规划外壳在这一刻悄然剥落，出底下毫无遮掩的眷恋与恳切。

        秦演抿低笑，颔首垂眸，把那点危险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继续整理袖口，手腕翻转，出清晰腕骨，手臂肌肉将衬衫袖撑得括利落。

        “那边盯了好久的两个项目，我得亲自去谈。还有个难进的风投圈子，得想办法混个脸熟。”

        “遇到任何事，随时打给我。”他的呼放得很轻，痴缠的目光像一张密密的网，将她恬静的睡颜细细笼罩，“不用怕打扰……你永远不是打扰。”

        秦演一点也不气馁，像是习惯了她这个反应，继续自顾自低语，仿佛这些规划不说给她听，便少了落地的分量。

        秦演这才舒了口气，轻轻吻了吻她的发梢，撑着床垫直起。

        秦演舍不得走远，就倚着床沿穿。视线不断飘向床上蜷缩的影，像是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会从他世界里消失一样。

        “还有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芯片公司，我已经让团队尽职调查了……那边情况复杂，技术垒比想象中高。初期可能会很忙，时差也乱……”他顿了顿，把带穿过腰，扣好，指尖在金属扣上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但是宝宝，我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开视频，好不好？”

        这一个小小的音节，却让秦演无端了一下。

        床上的柏川璃在梦中似乎听到了他絮絮的声音，那些商业术语和未来规划在她耳中都化作了模糊的嗡鸣。

        提前备好的新衬衫散落在床尾地毯上。他俯去拾时，肩胛骨随着动作耸起，背肌拉伸出充满张力的线条，腰侧那深刻的人鱼线随之隐现，在肤上刻下两弯感的阴影。

        她只是懒懒地翻了个，将脸埋进柔的被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完这一切，他才俯在她耳边轻声问：“这样舒服吗？”

        明明已是能在谈判桌上独当一面的模样，此刻却像个初次离家的少年，事无巨细地报备着：

        他伸出手，曲起指节，极轻地蹭过她乎的脸颊，感受着肤下血淌的微温。

        慢条斯理地套上衬衫，从紧实的小腹开始，修长的手指着纽扣，一粒、一粒向上系。

        布料渐渐包裹住悍的躯，却在口仍留有一隙，不经意透出方才温存时被女人指尖抓挠过的浅痕。

        回应他的只有柏川璃绵长均匀的呼。

        声音沙哑黏，带着事后特有的倦懒。

        柏川璃已经陷在睡意的边缘，意识朦胧，只从鼻腔里逸出一声绵的哼唧，算是满意的回应。

        他帮她把裙摆拉平，顺手将被子重新掖进她侧，确保每一寸肌肤都被妥帖包裹。

        “宝宝。”他唤她时带着些许低哑鼻音，结在扣到最上一粒时动了一下，“你知我这次过去，要什么吗？”

        指尖从她骨那感的突起缱绻过，然后向下，细致地将卷到大的底边缘缓缓拉回原位，遮住那两丰的弧线，声音温柔得近乎克制：“我帮你盖好被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