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隻手指了指湖對岸,在那片茂密的樹叢深處,似乎有幾
影子在閃爍。我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魯莽。在這種陌生的地方,脫光衣服
進水裡,無異於自殺。我羞愧地低下頭,臉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自暴自棄的意味。他三兩下褪去上衣,
出被陽光曬成古銅色的、肌肉線條
暢的背膀,那上面還散落著幾
淺淺的疤痕,為他那充滿力量的
體增添了幾分野
的魅力。然後,他的手移向了腰帶,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鬼衍司被我這副蠻不講理的模樣氣笑了,他抓著我手腕的力
卻沒有放鬆。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複雜,似乎在權衡著什麼。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我們就這樣僵持著,我的堅持和他的審視在無聲地對抗。最後,他像是徹底放棄了與我講
理,長長地、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這片綠洲有古怪,水裡有東西。在沒弄清楚之前,誰不準碰這水。」
我的臉「轟」的一下燒到了耳
,整個人大腦當機,徹底僵在了原地。陪……陪我一起洗?他說的是什麼話?我那顆只顧著想洗澡的腦子終於開始運轉,意識到這句話背後隱
的意義是什麼。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正在解腰帶的手上,心臟狂
不止。
這句話幾乎是帶著耍賴的哭腔喊出來的,我所有的理智和謹慎都在連日來的疲憊與不適中崩潰。我只是想乾乾淨淨地泡在水裡,哪怕只有一會兒也好。我不
水裡有什麼鬼東西,也不
對岸是不是藏著危險,
體對清潔的渴望已經壓倒了一切。我掙扎著想再次甩開他的手,重新去解自己的衣帶。
「還愣著幹嘛?怕我吃了妳?還是說……妳其實很期待?」
「洗什麼澡?妳以為這是自家後院的澡堂子嗎?」
我的手腕。我驚訝地回頭,對上了鬼衍司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卻像寒冰一樣冷。我這才意識到,這裡並非只有我們兩個人。
「真是怕了妳了。」
鬼衍司鬆開了我的手,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他走到湖邊,彎腰用手掬起一捧水,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又觀察了一下水邊的沙地。他的動作專業而警惕,與平時那懶散的模樣截然不同,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在勘查環境。
「我要洗澡!」
我的聲音細若蚊蚋,羞恥感像
水一樣將我淹沒。我幾乎是想都沒想,轉
就「撲通」一聲
進了湖裡。冰涼的湖水瞬間包裹住我發燙的
體,那種強烈的溫差刺激得我打了個寒顫,卻也讓我滾燙的臉頰降了些溫度。我像一隻受驚的鴕鳥,本能地將整個頭都埋進了水裡,彷彿這樣就能隔絕他那帶着戲謔的、能將人看穿的視線。
「我沒有??」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意放慢了動作。最後,他長褲
落,只留下一條蔽體的短褲。那副高大健碩的
體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面前,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濃烈的男
氣息,帶著一種令人心慌的侵略
。他朝我走近一步,灼熱的氣息將我完全籠罩。
「非要洗,是吧?行,我陪妳一起洗,這樣總該安心了吧?」
在水下,世界變得一片寂靜,只有咕嚕咕嚕的冒泡聲。我緊閉着雙眼,任由墨色的長髮在水中像海草一樣緩緩舒展、散開,漂浮起來。這一刻,我感到一種短暫的安全感,彷彿只要我躲在水裡,就能逃避外面那個讓我無所適
那聲嘆息在空曠的綠洲邊緣顯得格外清晰,裡面混雜著著惱火、疲憊,還有一絲我分辨不清的縱容。他終於鬆開了我的手,但下一秒,他卻開始解自己
上的衣物。我愣住了,完全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只能呆呆地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
膛一件件暴
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