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溫热的貼上我的耳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感的膚上，引起一陣細密的戰慄。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魔鬼的誘惑，又像神明的宣告，每一個字都鑽進我的腦海深處。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心悸的認真。他凝視著我的眼睛，彷彿要看進我的靈魂深處，確認我的答應。整個寢殿鴉雀無聲，只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

此刻脆弱的表情。他高大的背影在晨光中顯得有些單薄，彷彿我那句固執的坚持，抽走了他所有的力量。

        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浩蕩的皇家隊伍終於抵達了西域大漠的邊緣。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卻也滿目荒涼。一望無際的金黃色沙丘在烈日下連綿起伏，如同凝固的浪濤，空氣中瀰漫著灼熱的乾燥氣息，連風都帶著沙粒，刮在臉上生疼。

        「霸？」

        「此地為無回之谷，入口處瘴氣密佈，稍有入者，輕則昏迷，重則癲狂，是沙魔設下的第一屏障。」

        那輕哼聲在空曠的寢殿裡顯得格外清晰，甚至帶著一絲不甘的倔強。已經走到門口的孤星宸，體猛地一僵。他沒有立刻回頭，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背影直得像一桿標槍，周遭的空氣彷彿都被抽乾了，壓抑得讓人不過氣。

        「朕會霸佔妳的時間，讓妳的眼裡只能看見朕；朕會霸佔妳的體，讓妳的肌膚只能記住朕的觸碰；朕會霸佔妳的心，讓妳除了朕之外，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他輕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帶來一陣酥麻的刺痛。他抬起頭，深邃的眼眸像一汪深潭，將我的倒影牢牢鎖在其中。那眼神裡不再是帝王威嚴，而是一種近乎瘋狂的、赤的佔有慾。

        「如果這就是霸的話，那朕會讓妳知，什麼才是真正的霸。」

        他直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複雜得讓我無法解讀。隨後，他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寢殿，那決絕的背影彷彿在說，這場關於掌控與掙扎的遊戲，他才剛剛開始。殿內只剩下我，和他留在我耳邊那熾熱又危險的宣言。

        「妳是朱雀國的天女，更是朕的女人。這一點，妳一輩子都別想改變。」

        孤星宸翻下馬，穩穩地落在滾燙的沙地上。他轉過，向我伸出了一隻手，寬大的手掌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在我的腳下，彷彿一座可以依靠的山。

        翼炎勒住馬韁，神情凝重地望向前方一片看似平靜卻隱隱泛著詭異綠氣的沙地。張烈已經分發下去防毒面，每一個士兵都嚴陣以待，準備進入這片死亡之地。

        「但是，妳必須答應朕三個條件。」

        柳音從側的馬鞍上解下一個水袋，遞給我，眼神中滿是關切。他指著遠方一座在熱浪中扭曲變形的巨大黑色岩石，說那裡傳說是沙魔的心所在，乾坤鏡很可能就被藏匿在岩石的某個詭異空間裡。

        「跟緊我。」

        「哼，霸。」

        他頓了頓，伸手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我仍帶淚痕的臉頰，那動作溫柔得不像話，話語裡的霸卻不減分毫。

        「張烈，去準備，朕要親自帶兵護駕。」

        他最終收回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張烈，下達了命令。張烈立刻領命退下，臉上出了欣的表情。柳音和翼炎也站起，臉上的憂慮化作了決心，他們知，這趟旅程，只會比斷龍崖更加凶險。

        「如果妳敢再像在斷龍崖那樣，用自己的體去當诱饵，朕就親手把妳鎖在皇宮裡，一輩子都不許出去。」

        「第一，全程跟在朕的邊，不許擅自離開半步。第二，不許充英雄，一切行動聽從朕的指揮。第三，」

        他轉過來，臉上已經恢復了皇帝的冷峻與威嚴，只是眼底深處的疲憊卻掩飾不住。他走到我面前，用那雙深邃的眼睛鎖定我，不容我有一絲一毫的逃避。跪在地上的張烈等人也屏住了呼，等待著他的決定。

        「所有人，進入瘴氣範圍後，以三人為一組，不可分

        「對，朕就是霸。」

        「乾坤鏡就在這片谷地的中心，但真正的挑戰，是找到它的方法。」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情人間的呢喃，但裡面蘊的卻是無可動搖的獨裁。他伸出手，用指背輕輕劃過我的臉頰，那觸感冰涼，卻讓我的膚瞬間燃燒起來。

        他終於緩緩轉過，臉上看不見任何怒氣，反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平靜。他一步步地重新向我走來，腳步很輕，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他在床邊坐下，傾向我靠近，我們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