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三家经纪公司联系我，想签你。还有几个综艺发来邀请，想让你去当飞行嘉宾――有健类的，有恋爱观察类的，甚至有个外竞技类想让你当常驻。”

        阿Ken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拒绝。我只是个教练。”

        “现在不是了。”白煜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种商人看到宝藏的光，“阿Ken，你知你现在的人气值是多少吗？一夜之间，微博粉丝从三百涨到了三十万，还在涨。‘吕布扛二乔’已经成了新梗。这是机会――对你，对公司，对林芷楠和苏媚，都是。”

        阿Ken沉默了几秒，看向我们：“你们觉得呢？”

        我和苏媚对视一眼。苏媚先开口，声音还带着点鼻音：“Ken哥，你想什么就什么呀。不过……如果你要出，能不能……偶尔还来训练我们？”

        我补充：“白总说得对，这是机会。如果你能以‘楠媚团队特别教练’的份出现在公众视野，对我们也是加持。”

        阿Ken看着我们，又看看白煜，最终叹了口气：“我只接和训练相关的工作。其他综艺、代言，一概不碰。”

        “可以。”白煜立刻答应，“先从几个健类访谈开始，巩固‘专业教练’形象。至于和楠媚的互动……”他顿了顿，“下次直播，你可以以‘特别安全官’的份出镜，演示一些防技巧。既符合你的人设，又能增加话题度。”

        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离开医院时，天已经黑了。阿Ken开车送我们回公寓。路上很安静，苏媚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药膏。

        等红灯时，阿Ken忽然开口：“今天吓到了吧？”

        “嗯。”我诚实点，“没想到会这么疯狂。”

        “以后会更多。”他看着前方，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有些疲惫，“人红了，什么牛鬼蛇神都会找上来。你们要学的，不止是镜前的表演，还有怎么保护自己。”

        我看着他握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有刚才制服那人时留下的轻微伤。

        “Ken哥，”我问，“你今天……生气了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

        “嗯。”他说，“很生气。”

        绿灯亮了，车子重新启动。他没再说话，但那个“很生气”的答案，已经说明了很多。

        送我们到楼下时，阿Ken没有下车。他摇下车窗，看着我们：“早点休息。明天训练暂停一天，你们调整状态。后天老时间。”

        “Ken哥再见。”苏媚小声说。

        他点点，车子缓缓驶离。

        我们上楼，开门，回到熟悉的公寓。苏媚一进门就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终于回家了……”

        我坐到她边，查看她上的红痕：“还吗？”

        “好多了。”她翻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肚子上，“姐姐，今天好累……但Ken哥好帅……”

        我抚摸她的发：“心动了？”

        “才没有！”她立刻否认，但声音闷闷的，“就是……觉得很有安全感。而且他今天看那个变态的眼神……好可怕，但也好帅。”

        我没接话，心里却想起阿Ken那句“很生气”。

        他在生气什么？气粉丝的行为？气我们被欺负？还是气自己没能提前预防？

        也许都有。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白煜发来的消息：【视频热度还在攀升。已经有三家品牌想找阿Ken代言运动产品。下周的直播脚本要调整，加入阿Ken的环节。明天开会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