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刻。在他意志被这错觉般的“得到”所俘获、防御最薄弱的这一刹那――

        韩昊天显然没预料到她是这种反应，僵了一瞬，但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仿佛想用力量粉碎她这份不合时宜的冷静，声音里翻着痛苦与躁怒：“我不到！看着你走向苏明，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围着你，我他妈……”

        “我早就越界了！从你进公司第一天，就敢毫不退让地跟我争辩开始！从你熬夜出那个完美方案，眼睛发亮地看向我等待认可开始！从我发现自己会不由自主想护着你，想把所有麻烦、所有明枪暗箭都替你挡掉开始！”

        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在他箍紧自己腰的手臂上，不是挣脱，更像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放开。”

        齿间弥漫开一丝极淡的铁锈味。

        他的呼重，地拂过她的额发和脸颊。

        他低下，视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呼重，声音沙哑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味不怎么样，韩总。”她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像砂纸磨过冰面。

        不是被迫承受，而是准地迎了上去。

        谢星沉合上了齿关。不是轻啮，而是带着清晰痛感的、毫不犹豫的狠咬。

        她的声音没有发颤，反而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冷峭：“韩昊天，适可而止。”

        就在他的即将因她侧脸躲避而落空的瞬间，谢星沉忽然转回了脸。

        血腥气立刻在彼此交缠的呼间弥漫开来。

        韩昊天灼热的气息伴随着那失控的告白，彻底将她笼罩。他像是被长久压抑的火山终于冲破岩层，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的，带着摧毁一切界限的决绝，低吻了下来――

        “谢星沉，我喜欢你。”他一字一顿，像在宣告，又像在对自己宣判，“不是上司对下属的赏识，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我想保护你，想拥有你，想让你只看着我！”

        这是一个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回应。她甚至微微张开了，允许了他起初的侵入。然而她的尖没有闪躲，更没有迎合，只是静止地、漠然地停留原，如同一个置事外的观察者，任凭他带着怒意与渴望的在属于她的领域内短暂肆。

        这命令式的口吻和她全然不被压制的姿态，像一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韩昊天那充满占有的狂热气泡。他看着她眼中那片冰冷的、不容侵越的领域，心脏猛地一缩，被一种更深邃的挫败感攫住。他引以为傲的强势，在她面前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更

        这异常的、近乎施舍般的“顺从”，像一簇冰火，瞬间点燃了韩昊天更深层的失控。他间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吼，揽住她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进自己里，气息变得而混乱。

        “够了。”谢星沉打断他，终于抬眼正视他。她的眼眸很亮，却不是怒火，而是一种近乎审视的清明，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失态。“我的路，我自己走。轮不到任何人――包括你――来告诉我该怎么选。”

？！”他越说越激动，膛明显起伏，“谢星沉，我不是瞎子！我更不是傻子！你看不清苏明是什么人吗？他那套温文尔雅的派，底下是吃人不吐骨的陷阱！”

        不是挑逗的轻啮，是清晰、果断、带着警告力度的一下。韩昊天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松了力。谢星沉趁势抬手，不是推拒，而是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微微后仰，脱离了这个由她单方面宣告结束的吻。

        “越界？”韩昊天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刺中，眸色瞬间暗沉。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一步，单手撑住椅背，将她完全禁锢在座椅和他构成的狭小空间里。谢星沉被困住，动弹不得。

        他猛地低下，炙热的几乎要碰到她的。

        “那也与你无关。”谢星沉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迎视他的目光里结了一层冰，“韩总，你越界了。”

        他的话语如同炽热的岩浆，灼地冲击着她的耳和心防。

        谢星沉的呼依旧平稳，只有眼底跃着冰冷而炽烈的火焰。她用拇指缓慢地过自己的下，抹去那点痕，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审视般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