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说你还小。”她停了一下，像是在分辨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其实不是你的问题。”

        后悔让她走不出来，后悔没有陪着她，而是带着她一起逃避。

        “我有点害怕。”她的声音低下去，“也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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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姜说你可能会有危险，我试过了她带的那个手环，我也可以驱动，这说明我很厉害。我以后还会更厉害。我可以对自己负责，我会保护你。你不要害怕。”

        于被照顾者的位置，居然让她爱的人望而却步，她不能靠撒泼打哭闹威胁来裴星说只爱她一个，她必须承担起向裴星证明自己成长的责任，不然只会把裴星推得更远。

        “没有接吻。”直到莫临川心声越来越重，鼻子里还堵着泛酸不上来气才放开，裴星用鼻尖蹭了蹭她，“我们没有接吻。”

        她隐约知，或许有一种法，是把她推回原本的生活里去，可她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裴星看懂了，她也要。

        “是我太害怕，我害怕以后，怕你长大想法会变化，怕自己可能会把你带上歧途……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可我看到你哭，因为我哭……”

        裴星突然揽住了莫临川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亲密无间，歪吻住了莫临川。

        莫临川把裴星的衣领扯开，抓着她的领子脸埋在裴星颈窝里，把眼泪全都往上蹭，气不过对着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对不起……”

        是莫临川的能力。

        莫临川顺了顺气，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模糊了视线的泪水挤出去，她主动伸出手，捧起来裴星垂着的脸，抽抽噎噎地说，“你很珍重我，我是高兴的。”

        裴星撇开眼神，“看了看……摸了摸……”

        “脱。”

        “借口……”裴星的眼神她看的明明白白，没有再拒绝那个温的怀抱，莫临川哽咽着抓住裴星的衣服，“呜都是你这个胆小鬼的借口……你要对未来的我负责，就不现在的我了吗？”

        怕她憎恨，怕她否认，怕她将一切归咎于一个错误的开始。

        好恨你，居然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裴星好脾气的任她作威作福。

        那个未来的莫临川可能会想她当时怎么会如此依赖一个非人的存在？如果她拥有了正常的爱恋，会不会觉得和她的这一段往事不堪回首？会不会恨在最脆弱最不正常的时候接受了她的趁虚而入？

        她用漉漉的眼睛，望进裴星骤然明亮的眸子里。

或者说希望，有一天莫临川会好起来。当时间逝，当她慢慢成熟，当岁月覆盖创伤，当莫临川建立起健康社会关系……她会变回一个正常的，情感逻辑与现在截然不同的莫临川。

        莫临川放开裴星，退了两步，蹦出一个音节。

        她看了看天色，犹豫了，试着温声细语哄眼睛通红的莫临川，“可以，不过等晚上好吗？”

        那个站在未来的莫临川望过来的目光，才是裴星真正恐惧的。

        如果要把裴星留在边意味着要连容姜一起接受，她愿意尝试理解开放关系，她敢赌，让步并不意味着自我的全面溃败，裴星并不会因此来欺辱她，反而会更加对她小心翼翼，但这种小心翼翼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仅亏欠了莫临川的现在，更仿佛预料了莫临川的未来，并为此承受着提前到来的无休止的煎熬。

        裴星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不停的说着歉的话，眼泪得更凶了，但哭声里的崩溃绝望渐渐平息。莫临川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累了在裴星怀里，抓着她的围裙要给自己眼泪，裴星赶紧从她手里抢过围裙，拿袖子给她脸，“围裙脏……”

        莫临川默不作声地盯着她。

        都是她的错，一步错，步步错。

        裴星将她揽的很紧，她一向温柔，连接吻都是，总是不慌不忙地接纳她，不紧不慢地回应她，可这次不一样，裴星的急切让莫临川惊了一下，子打了个颤反手把裴星推压在了门上，环住她的脖子，以更加激烈的热情，同她接吻。

        莫临川咬住嘴，不敢再说一句话，怕伤害她的言语就要脱口而出，不想伤害她，她下巴搁在裴星的肩膀，呜咽着，她悉心浇灌的玫瑰被人摘了桃子，她留到最后的糕上那颗唯一的草莓被人抢走了，她对未来的畅想成了泡影，她的忍耐成了笑话。

        裴星手突然向后抽开了围裙的系带，她有些慌乱地看向莫临川，可手脚居然不受她控制。

        “还有呢？”莫临川嘴，心里有点可惜，哭太狠了都有点麻。

        好痛苦，不想放手，又不敢轻易原谅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会这么放不下，裴星是怎么对她的……她总是陪着自己，自己一开始那么对她她也不生气，从不对她说一句重话，什么都满足她，她对她很好，比她自己对自己还要好……

        “你不许瞒我。”莫临川瓮声瓮气地说，“你们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