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跟年龄大小，健康与否，毫无关系。

        如此天才。

        害人之心多得是。

        但防人之心你有。

        姬砚尘一怔。

        姬行简，姬世樱。

        想想，他又笑：“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我生来便是要保护你，爱护你的，你防着我甚么？”

        据传，为了能让二位天才专心写字作画，两院的开支，都是单独走账。

        这是我放不放心的事情吗？

        “对啊，”你说“顺便再叫十四哥哥帮你在画上题些字，我见许多画上都要题字的，你这画册上不着一字，想来品级不高。”

        但姬飞白说，姬行简的字，笔势如龙蛇竞走，锋藏雷霆之势，气吞山河，可撼乾坤。

        你说：“若是你喜欢，等十五哥哥同十四哥哥游历回来，我叫他帮你画这些。”

        略有羞恼：“我教你，你却这样想我，你这小孩儿，想来不是什么好的。”

        “是品级不高，”姬砚尘还没缓过来，“但这种画，其实不讲什么品级的。”

        “不是。”姬砚尘觉得这个问题，很有给你解释的必要。

        他眼神有些迷茫。

        你这才知，他那番话，就是纯纯教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并不于此，所以也没刻意去搜罗什么品。

        这是错的，知了么？”

        上不封，笔墨纸砚颜料等等，样样都是世上最好置。

        拿来给他画春？

        你知了，但是：“那个残了，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好，我不防着你，”你面上仍是乖乖样子，又问他关于书的事情，“你觉着这画册，画得好么？”

猜，“是因为不好，所以望没那么重吗？”

        能力可能会消退，但望不会因为年龄，健康，这样那样的原因衰减。

        “是担心他们画不好吗？”你听他话语是想拒绝，除了担心画不好，你想不出别的缘故。

        心中念叨着那两人名讳。

        你想，你对他的心思，可不太像妹妹对兄长。

        假以时日，都是必定能超凡入圣，能青史留名的书画大家。

        看来他教的不错。

        姬飞白会弄死他吧？

        他有些认真告诫你：“男人对这种事，是本能。

        所以小孩儿，你往后对男人，多防着些。

        你宽他：“你放心，琴夫子说，十五哥哥丹青最妙，十四哥哥书法天资最高，他们俩联手出品，定不比你手中这本差。”

        “一般。”姬砚尘只是偶尔看看。

        不要觉得对方瞧着老了，病了，残了，就不觉得危险。

        因为疾常年不见人，姬砚尘对这两位弟弟，算不上熟。

        偷偷补上一句：跟别也没关系。

        “不是！”姬砚尘想。

        他真不是。

        给他在画旁边写肉之类的字？

        “十五……弟？”姬砚尘有点懵。

        你想到自己。

        也不全对。

        以兄长教妹妹的角度。

        姬世樱的画，破虚实之垒，盗天工之权柄，摄日月之魄，夺天地之造化。

        可姬砚尘看起来一点儿也没察觉。

        应该是被你看似天真的外表蒙蔽了。

        你不懂什么叫色心重，什么叫色重，只他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