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你应该已经很懂事了吧。

        确实。

        你忍着怒火，让他给你解释清楚。

        不情况多么危急，总归要你愿意才行。

        你知他肯定有苦衷。

        姬飞白面色还有些犹豫。

        但相时间实在太短，你记不得了。

        真要说的话，死在姬砚尘手下的每个人，都比姬砚尘可怜。

        姬飞白没想到你是这么个回答。

        他问你：“你觉得，你十二哥哥如何？”

        毕竟你见他那天，是披着他斗篷回来的。

        你听不进去：“解释！”

        “除了这个？”你想不起来了。

        “可以跟哥哥闹一闹的，哥哥会哄你的，宝宝。”

        “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有空？”你在几树梅下跑来跑去。

        “别惹我生气，别让我误会，别让我难过。”

        你难以置信：“你才叫我不要把你送……你就要这样对我？”

        他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你：“谁？”

        不怪你健忘，小孩子长得快就是这样的。

        “因为哥哥有事想同你商量，但哥哥不知怎么同你开口，一直没想好，就只能一直陪着你了。”姬飞白话说得半真半假。

        “应该没有吧。”你也不敢把话说太死。

        是前院单独的花园。

        姬飞白宁愿你不这么乖。

        “十二，姬砚尘，”姬飞白想了想，有点不礼貌形容，“坐轮椅那个。”

        “好啦，”你扯了扯他衣袖，“既然你都开口说了，是不是快想好了？”

        “你，对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姬飞白以为按你哥控属，对姬砚尘应该是很有好感。

        只供你和他赏。

        姬飞白没先解释，他先问了你个，你以为全不相干的人。

        “怎么？”你调笑，“这么难开口？你要把我送人啊？”

        什么都想过了，唯独没想到你这么听话，这么懂事。

        “除了这个呢？”姬飞白想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姬砚尘到底哪里可怜。

        “这样啊，”你绕着他撒，“那哥哥一辈子想不好，是不是就得陪我一辈子？”

        但是没有反驳你。

        待你用好膳食，姬飞白没有第一时间去忙那些永远忙不完的政务，而是抱着你，去赏了花园里这两日新开的梅花。

        因为你记得初见姬砚尘那天，你好像是对他有些不好念。

        姬飞白叹气，问你：“如果，晚上换成他抱你睡觉，你能睡着吗？”

        他犹豫了。

        “你有话直说啊！”你看姬飞白犹豫样子就不爽。

        他甚至想跪下来求你别这么乖。

        毕竟你同他只见了一面。

        陪你，他从来都只嫌时间太少，时间太紧，太不够用。

        但又不知怎么跟你解释。

        重点是，你不太懂：“哥哥到底想问什么？”

        “他呀，”你想起来了，“他好像很可怜，病得很重的样子。”

        “不是。”他说不是。

        选出几支自认为开得最好的，叫人剪了，准备带回去插瓶。

你洗得干干净净，上一点儿气味没有留下，才给你穿衣喂膳。

        “是。”他求之不得。

        姬飞白眼神有些受伤。

        强迫自己冷静。

        姬飞白想过你会哭，想过你会闹，想过你会极端一点，伤害自己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