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雪摆出态度和立场：“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但我没法像你想要的那样喜欢你，能给的承诺只有关系期间和你一个人，关系结束后会给你经济上的补偿。”

        果然是这样。萧鸣雪：“叶燃，你喜欢的不是我，是我对你的帮助和照顾。换个人这些事，你也会喜欢他。”

        萧鸣雪提醒：“叶燃，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平等，我在我们之间始终占着上风，也不需要承担什么后果，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

喜欢，还喜欢得越来越多了。”

        “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叶燃，”他：“你才从山里下来，打过交的人还不多，也没被教过正常健康的感情是什么样。你是该多去摸索尝试，但不是和我。”

        萧鸣雪这下真笑了。

        他拉下叶燃的手，又恢复了惯常的样子，看着他：“叶燃，如果你要的只是个依靠，我可以那个依靠，但如果你要的是一段恋爱，抱歉我给不了。”

        叶燃话说得清晰，像是早就想过。不然照往常惯例，他现在早该憋着哭说知了晚安，或者抱上来说水了想要。

        “后来就不是了。我真的喜欢你，我会想你为什么总是不笑，会希望你开心，心疼你加班辛苦，想要对你好。不过你好像什么都不缺，我能给的又很少，只有好的和对你的喜欢。你说我们不会再上床，我就只能给你喜欢的花浇浇水。”

        “我也一样。”

        他把萧鸣雪的手拉开和他十指交握，低看着比他大一些的手，不明白萧鸣雪为什么总把他自己说得很冷酷。

        “我这一年还是见到好些人了，最喜欢的还是你，也只会对着你会水。我在花店听客人说喜欢也是一种喜欢，你喜欢我，也算喜欢我的。”

        以往他会摸摸他的发或者拍拍他的背，等他自己松开。今天他也打算这样。

        萧鸣雪接到过许多表白，有正式的和浪漫的，幽默的和随意的，但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可爱的，第一次有了接受也不是不行的念。

        萧鸣雪沉默了。

        叶燃第一次见萧鸣雪笑了。不是他想看见的开心的笑，萧鸣雪笑得温柔又遗憾，好像张口就要跟他说再见。

        他平时就喜欢看叶燃跟他撒，现在叶燃捧着真心来兑喜欢，他是真的有点想想爱，只是可惜他早就对人生不出像样的喜欢和伟大的爱了。

        叶燃心骤然加快，笑着点，以为萧鸣雪明白他了，“是，在你边一切都很好，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伸手挡在眼前，“哥，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叶燃眼廓上还没褪净的红色补上一层，他又不想听萧鸣雪说话了。

        萧鸣雪看着靠坐在对面，一直在说喜欢的叶燃，有种过去一个多月里时常被他扑上来抱着，发梢就扫在下巴上的细微愉悦和满足。

        但只要避着刺眼的光走近，就会

        叶燃眼神疑惑，萧鸣雪丢出一句更需要解释的解释：“我没有喜欢和爱了，拿不出东西和你谈。”

        叶燃想了想：“喜欢你对我好，喜欢你不会觉得我怪，喜欢你帅，喜欢你什么都很厉害，反正你整个人我都喜欢。”

        叶燃才不会想结束，关心：“你呢？”

        怎么还没开始就在想结束，叶燃握着萧鸣雪的手：“不用补偿，是我愿意的。”

        他想起年前易书说叶燃问他什么是喜欢，还说不会是喜欢他吧。难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他不知也觉得不重要。叶燃好像确实懂得要比他以为的多一些，但懂再多于他们的关系来说都一样。

        萧鸣雪签条款似的又补充：“要是之后你认清了觉得这不是你想要的，随时可以提结束。”

        他最开始看到的萧鸣雪是不会笑也不表达情绪，冷得像把反光的刀，让人老远就看到又不敢直视和接近。

        叶燃不想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有半个萧鸣雪，至于能有多长时间，之后是半个也没有还是能得到完整的一个，到时候再说吧。

        “不是的，我只会喜欢你。”叶燃把自己想到的都跟他说：“我以前遇到难事是总会想如果你在就好了，因为你在就会把难事都解决，可能喜欢的确实是你给我的帮助。”

        叶燃不觉得自己会吃亏，现在就已经大赚特赚了，“我知的。”

        “没有的东西我给不出来。”

        叶燃听着像被迎面扔了三块砖，一块是开心，一块是难过，还有一块是心疼。他都没有躲，低捡起来，把心疼那块放在最上面抱在怀里，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

        萧鸣雪怎么会没有喜欢和爱呢？他现在问一句，萧鸣雪是不是又要说什么基因。

        “为什么？”

        “你是不是还就想待在我边？”

        他知以前萧鸣雪想要理解和爱没能得到，还在书里写不需要。但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真的到不需要爱，顺便也把自己有的爱像那本书一样藏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