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只是……”他又愁容满面了，跟老了几岁似的，但他突然板住脸，话锋一转，开始讲起了你最感兴趣的分，“你消失的期间我变了很多，你也一样，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不要再在我上浪费时间，我们不会有任何结果。”

        “哦哦。”

        接着是沉默，沉默过后，便换他来絮絮叨叨：“……现在的我没有办法给予你任何承诺，无论是婚姻还是爱情，或者是财富和自由，其实我们就此别过最好。”

        “哦哦。”

        “……你有在听吗？”兴许是实在受不了你那副仿佛事不关己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他咬牙切齿地质问。

        “有的有的。”你猛点。当然有的，你一个字都没落下，听得相当聚会神呢！

        弗雷德里克沉默地打量着你，又把你由内而外看了几遍，接着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从你前挪开，又回归了方才躺棺材一般的睡眠姿势，他克制住了那些纷乱的情绪：“……算了，我干什么在这里和你多费口。”

        你眨眨眼，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停下了讲述：“啊？哦，我还以为你想我呢，抱歉抱歉，我自作多情了。”

        你听得那么认真，认真到已经决定在他情感最烈的时候去吻他那张抒情的嘴，用在他嘴里好好搅和搅和，等他被你吻得七荤八素又打算恼羞成怒的时候郑重提议：啥也别说了，咱们打一炮吧，一炮泯恩仇嘛。

        他睫又一颤，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唉，想不到你现在已经如此鄙了。”

        “只是说几个脏词就鄙了？先生们在床上这种事的时候也没多觉得自己不堪啊。”你又开始拿脚蹬他，决不允许他先你一步睡着，“喂，弗雷德，话说我们没过爱吗？”

        “没有！”他秒答，脸终于转向你，又是特苦大仇深的表情，好像你特别对不起他，“那时……你将这种事视作只有被教堂证实的婚姻才能进行的私密之事，现在你要连这最后的面都丢弃掉吗？”

        “那你要和我结婚吗？”

        “……你还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可是你不是喜欢我吗？和我结婚怎么样？我不介意你给不给我什么未来不未来的，我就想和你结婚，然后你再讲个六便士的呗，咱们之前还有啥爱恨情仇？讲讲呗？”

        “曾经的你从不会这样，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厌恶，别再说下去了，睡吧，明天等你醒来，我会让车夫送你离开。”他说，仍旧没看你，仍旧不忍去看你。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