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对着的黄挂灯。他抬起面前的杯子挡在眼前，透过蜂蜜水去看，像在什么实验。

        眼前一暗，有人过来挡住光，叶燃拿开杯子坐起来要说已经歇业，就见面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一霜雪，但眉目情深思念得像在爱抚他，却又难掩感伤的萧鸣雪。

        叶燃梦都梦不到萧鸣雪这样，想哭却笑了。他今天真是想太多次萧鸣雪，都出现了幻觉。

        他抬起杯子遮住萧鸣雪的脸，看着泛微光的蜂蜜水，往外倒今晚喝进酒里的话：“前几天有个酒客说，世界的光线太亮，声音也太响，只有躲在一瓶酒背后，才会变得适宜得当。”

        “我觉得不对，喝酒很晕，还会见到本见不到的你，一点也不好，要躲在一杯蜂蜜水背后才好。”

        说完萧鸣雪的脸放大变近，叶燃醉醺醺地放下杯子往后躲，盯着他委屈：“你真坏啊，我等你的时候你不来，决心不理你了，你又要出现。”

        “你都对我好了，怎么就不能再好一点，让我们不用总是我一个人在努力。”

        萧鸣雪握紧袖口下冰凉的手，眼神不舍得挪开一寸地描摹着叶燃的脸，涩声说：“对不起，我不知你在等我。”

        “是哦，我忘了你不知。”叶燃啜泣一声：“你什么都不知，你总是什么也不知。”

        他喝酒一般喝掉剩下半杯蜂蜜水，不去看萧鸣雪，侧脸趴在桌上对着空杯说：“你不知……我从岭安下山后，世界就变得很亮很响，你在的时候还好，你不在我就睁不开眼也忍不住捂起耳朵，有时候还哭起来。”

        “你说不信我喜欢你的时候，我想要直视世界一次，证明我喜欢你仅仅只是因为你，不是你的帮助。但我没成功，你也不要我了。”

        叶燃说着笑起来，眼泪过鼻梁掉在桌上：“世界就像易书哥说得看一眼就会掉的美杜莎，我看她一眼，自己就死了……不对，美杜莎很漂亮，世界没那么漂亮。”

        “我回来岭安之后其实也不快乐。叔叔有自己的家，整天望着山不说话，爸爸时常喝得烂醉。后来刚和他们关系好一些，过得开心一点，火光先走了，接着爸爸和也走了，我的家才搭起来就又散了。”

        他又拿空玻璃杯对着子上的灯，看着更刺眼的光源说：“在清河和槐海时我很疼，知你不要我时更疼，但回来这里一直在失去却又放不下你时最疼。”

        “我以为岭安会是我的蜂蜜水，但不是，你才是。”叶燃晃扶着桌子直起，对萧鸣雪说：“你才是我的蜂蜜水，只有躲在你背后，世界才会适宜得当。但我最多只能希望自己不会是到点你想赶走的人。”

        叶燃话落低要趴下，被萧鸣雪拿走手里的杯子，捧起脸来呵护心疼地轻轻眼泪，听他说：“你从不是。”

        叶燃抓住他的手，脸往掌心蹭，哽咽着祈求：“你不要总是让我误会的事好不好……喜欢我就来找我别再让我等，否则就不要关心也别联系我，我经不住再疼一次了。”

        萧鸣雪心都碎成外面在下的雪，红着眼眶俯，隔桌珍视地亲吻叶燃额心，望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小鹿，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叶燃醉迷糊也还记得不要被萧鸣雪迷惑，哭着推开他，站来说：“鬼才信你，有本事当面和我说……我要睡觉去了，不准跟来我梦里。”

        他袖子往脸上一抹，晃晃歪歪从前台走出来就要去锁门。

        萧鸣雪：“……”

        他跟个醉鬼深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