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的新工作很清闲，每天只用在固定时段整理图书，守在前台点单送送咖啡，匀出来大量时间学习。

        他重新调整了计划，虽然还是学得慢，但终于能有点进步的感觉。只是每天听着槐大学生讨论研究课题、实习机会还有出国交换，他都不好意思为多对几高中英语和语文题高兴。

        叶燃在萧鸣雪曾经上学的地方工作，总会想象萧鸣雪以前在这儿的生活，每天都会留出一点时间去走他走过的路，吃他吃过的店，收集他还留在宣传栏里的学生时代的照片，即时和他分享或者晚上睡前视频讲。

        萧鸣雪都有回应，也照常少言寡语，但视频时叶燃锐地觉出他有点冷淡，问他是不是工作太累。萧鸣雪说有点。

        不住一起叶燃也帮不上忙，只能唠叨萧鸣雪再忙也要尽量准时吃饭，眼睛不舒服就休息几分钟别总滴眼药水，晚上回家泡个澡放松放松，发干才能睡，别忘记给家里的花浇水。

        萧鸣雪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说不用到这地步，要什么直接开口就可以。但最后只是说：“好。”

        到周末叶燃休息日，萧鸣雪谎称加班在外待到下午，才回去陪叶燃吃饭看电影。

        萧鸣雪态度全程无可挑剔，叶燃却觉得他像在任务，晚上他从浴室出来坐在萧鸣雪上本该干柴烈火的时候，萧鸣雪也无动于衷。

        他说他来主动，让萧鸣雪享受就好，萧鸣雪也拒绝了，说想要可以用手帮他。

        叶燃对萧鸣雪的反常感到担心和不安，穿上衣服躺下抱着他问：“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萧鸣雪隔几秒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干地说：“工作上有点小摩，项目发布人换了别人。”

        叶燃撑起上半愤愤怎么这样，又趴回萧鸣雪怀里，亲着他说：“领导决策真有问题，怎么可能会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这是项目和大家的损失。”

        萧鸣雪在被叶燃亲时不明显地微微侧了下脸，也僵一瞬。叶燃察觉到了，心里绷着的弦才松下一点就变得更紧――萧鸣雪对他冷淡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时间太晚，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叶燃没追着问，从萧鸣雪怀里出去，关灯说晚安。

        他整夜没睡好，第二天上班空闲时都学习不进去，苦恼地想原来被瞒着事还被冷落的感觉如此磨人，前一两个月他这样时萧鸣雪肯定也不好受，反思萧鸣雪一定是因为这个生他气了。

        他也想和萧鸣雪聊聊的，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后天萧鸣雪的项目就要上线，事情应该会少一些。周六休息他就向萧鸣雪坦白和解释他瞒着的事，再诚诚恳恳个歉，保证不会有第二次，然后撒耍赖也要萧鸣雪给他同样保证。

        他不要他们再因为这种事让对方难过了。

        项目上线的时候，行业和社会反响都很好，书店里进出的人都在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