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她低声呢喃，眼中倒映着灯笼的红光，角慢慢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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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凌随即拉着她去了自己开的首饰铺：“三妹，你随便挑。”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僵持着，锋芒暗涌，谁也不肯先退一步。萧珠夹在他们中间，心口乱成一团，只觉那无形的拉扯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她直接推开两人：“够了！”

        萧珠一听，眼睛更亮了几分：“真的吗？”

        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急促的呼。萧珠靠在门板上，掌心还在发颤，心口如擂鼓般怦怦作响。她闭上眼，喃喃自语：“真是疯了……一个比一个要命。”

        萧凌看着她久违的笑容，心底也轻轻松了口气：“走，哥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哎呀，这金钗真衬你！”她说的暧昧挑逗，伸手就要去牵萧珠的手。那指尖还未及，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

        柳婉月轻嗤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别这么拘谨，我又不会吃人。”她的目光从萧珠的发簪一路到她的颈项、衣襟，眼神里那抹占有似乎又被勾起，“倒是比上次见你更好看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仿佛都势在必得。而屋内的萧珠，终于深了一口气。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快的敲声――

        萧珠被眼前的热闹气氛冲得微微一怔，那双被宅院阴郁压得暗淡的眼睛，终于重新亮了起来。

        萧珠一个人继续在柜前挑选，试了几支簪子，取下一支红玉雕花的金钗插上，顿时衬得她肤白若雪、眉眼如画。正当她对着铜镜端详自己时，一阵带着香粉气的轻笑忽然从背后传来：

        话音一落，她“砰”地一声关上门，将两强烈的气息隔绝在外。

吧。”

        萧珠看着那一柜柜金钗玉簪，简直像被金光迷了眼。每一样都致夺目，映着她白的脸颊，仿佛连那双眼都染上了光。

        “嗯嗯～谢谢三哥～”萧珠轻声应着，笑得眼睛弯弯的。那糯的尾音带着几分憨，像是春日里的一阵风。

        萧凌被逗得鸡巴的胀痛，却被一旁的掌柜拉住，只好先结算账目再来找她。

        多日不见得萧凌掀帘而入，一青衣英气人，笑得像一阵春风：“走，哥带你出去逛逛。整日关在这闷出病了吧？”

        萧珠被她看得心发，轻轻退了一步，却被柳婉月一把拉近。

        “郡主……”萧珠微微一怔，下意识行礼。

        门外的两人却各怀心思。萧欣角笑，神情淡淡：“我记得明年开春你就要定亲成婚了吧。”

        “这个好看……啊，这个也漂亮……”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些玉，指尖掠过冰凉的感，心里雀跃得像个偷偷跑出笼子的雀儿。

        “你们都给我出去！”她声音发抖，却坚定得出奇，连带着眼角都红了。

        “珠儿！三哥来了～”

        “表妹，”一低沉清朗的嗓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你这是想干什么呢？”

        萧凌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半是溺半是无奈：“嘴这么甜，再哄下去我都要把全家当掏出来送给你了。”

        萧欣还想开口，萧珠已经转过，不看他们一眼：“我哪也不去，你们――都忙你们的吧。”

        一句话直戳萧玉的命门，他沉着脸不语，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们不是彼此彼此吗”

        “那也值嘛。”萧珠笑得灿烂，眸光如水波般盈盈开。

        还没等萧珠反应，他已经伸手一拉，将她从屋里拎了出来。街上的空气里夹着年节特有的喧嚣，商铺门口挂满红绸，孩童追逐嬉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掌柜笑眯眯地在旁伺候着，拿出账本递给萧凌对。萧凌瞧了两眼，俯在萧珠耳边轻声：“三妹，你先挑。挑好了再来找我。”

        “哎哟，这不是萧三小姐嘛？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萧凌笑着了她的，“只要你高兴。”

        那熟悉的嗓音让萧珠心一紧。她回，只见柳婉月正提着绣伞缓步走来，一杏色锦袍、腰系白狐带，贵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