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不成钢的样子，“还好舞会取消了，不然真是亏大了！”

        岁拂月有些茫然：“舞会…取消了？”

        “可不是嘛！”夏洛特没好气地说，“王后亲自下令取消的。说是大殿下不适，实际上…”

        她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实际上是因为大殿下在舞会上对一个女孩一见钟情了！”

        夏洛特归到底还是个平民出，和岁拂月单独相时也恢复了那套市井小人的姿态，八卦的模样让她更加鲜活。

        “一见钟情？”岁拂月更懵了。

        “是啊，那个女孩神秘得很，听说脸还用面纱遮着，就在休息室里跟大殿下待了一会儿。结果大殿下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样，非她不娶了！”夏洛特一脸八卦，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惜那个女孩也没留下什么名字，就留下一只鞋子。”

        岁拂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

        那里光秃秃的，只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踩在绵绵的地毯上。

        她记得自己的一只鞋落在了绔尔诺的休息室里，那是瑞拉给她的备用鞋，鞋码太大了，轻轻一甩就掉。而另一只鞋…大概是在乔安的房间里丢了吧？

        “现在全王国都在搜查那只能穿得上那只鞋的女孩呢！”夏洛特还在喋喋不休，“说是谁能穿上那只鞋，谁就能当王妃！啧啧，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这么走运。”

        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路边，夫撩开帘子，出半张苍老的面容，闷声闷气说：“夫人，有人拦了我们的车。”

        夏洛特在外人面前又恢复那副端庄的姿态，边皱眉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谁那么大胆子。”

        她的凑近窗口，向外看了一眼，瑞拉站在大路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上，她的手里抱着一条有些散乱的裙子，裙子的长度直直拖到地上。

        在夏洛特眼里，瑞拉那副木讷的神情称得上挑衅。

        “你去哪里了？”夏洛特把矛转向车前的瑞拉，眼神锐利，“我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人！薇夫人说你不舒服先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出于伯爵府夫人的职责，询问这个继女的安危是她的职责，但也仅限于询问了。

        夜晚的寒风凛冽，坐在窗边的岁拂月被虚虚一，已经有点想打嚏了，她的声音从车窗口传出，传到瑞拉耳中。

        “母亲，先让她上来吧，外面太冷了。”

        夏洛特转过来瞪岁拂月，岁拂月被她这么一瞪，转开目光，不太有说服力地解释：“我…帘子撩开着。我怕冷。”

        夏洛特没再追究，让瑞拉上了车。

        本就狭小的车因为瑞拉的存在更加仄，瑞拉的大紧贴着岁拂月的大，岁拂月努力往窗边挪了挪，想不那么拥挤。

        谁想瑞拉开口：“往这边坐吧，太靠窗会受风。”

        瑞拉低眸盯着自己怀里抱着的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那轻盈的丝花边上除了珍珠还缀着一层干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