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淮恩姐姐今天一眼都没看他，“不打CS的你和王疏跃没什么两样。”

        王淮恩转回来，终于看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和窗外的月亮一样明亮或冷淡：“CS和你之间，我选CS。”

        可恶的臭打CS的。

        可姐姐这个该死的CS脑袋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摇晃脑得像个淘气小孩，“好想打枪，好想上号，好想粉丝们，出来几天又是一点枪都没练。”

        姐姐是他十岁那年就选定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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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气话――他把它定义为气话――他居然爽朗地笑开。须臾，他补充说：“还没到那么极端的情况，我不会让姐姐有这种选择的机会的。”

        可大人好像就是很吃这一套有保留的交代，总觉得孩子还是孩子，总想象不到孩子因为成长而蕴了很大的能量，总是要吃惊和抗拒孩子的变化。

        突然想起来该跟她交代一个决定，他问：“你会喜欢不打CS的我吗？”

        姐姐不也干这种事吗，12w的CS饰品，她和阿姨说一千二买的。阿姨着下巴略有吃惊，“那么贵啊――”

        虽然决定早就好了，可是她好像只是馋他的CS。

        那句话比他们两个一起过的事，简直浅如蜻蜓点水的碰嘴，甚至比那还不如。

        选CS的话，他就是个没家没归属的人，连国都没法回。选姐姐的话，他就不能再以CS为职业。

        没得到注视的陆嘉图略有落寞，“现在好像没办法，我只能在CS和姐姐之间选一个。”

        二人一阵沉默，但是感受到她的状态柔了下来，好像在认真看月亮。

        就像小位晃大狙开枪的法，二人没有受伤，没有掉血，还得到了大狙不是很危险的信息。

        “今天的月亮很漂亮。”陆嘉图说。

        想和她聊不止CS的事情，想和她聊天气预报，聊出门前她可以穿什么，聊工作上的忧心事，聊昨晚没有她的失落梦。

        陆嘉图不慌张不焦虑，就算不打CS了也能轻易拿她。他说：“姐姐，你是我用爷爷、爸爸妈妈才换来的、唯一的姐姐，我不会放开你的。”

        “你再说和CS有关的两个字我就强吻你。”陆嘉图转看着她，面无表情，却一副不开玩笑要吃人的气势。

图仰看天花板，叹息和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从很深的地方出来：“别生我的气了。我看见姐姐就忍不住想亲想抱，听见他们说那种话我也忍不住想表达。刚好父母都在，说句浅浅的话试试看，就这样，对不起。”

        生气的淮恩姐姐也一点也不想哄他，但陆嘉图还是因为这一眼而笑了，知她最在意什么事情：“答应姐姐的事，会完的。我会让姐姐夺冠。”

        可明明孩子在表达出来的时候，已经偷偷减少了两个零。

        王淮恩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