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不对我好奇吗？我有几块腹肌呢？”

        “每次都用那种眼神看我。”

        莫忘耸耸肩，坐下来，问：“那还是我睡床你睡沙发？”

        感受着她，缓解着渴，他又有别的东西需要思考。

        ……

        “？”

        要、一、起、睡、吗。

        “我不是。”

        吴思屿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腹。

        “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

        再者说了，他也有同意的权利。他同意了，他渴望同意好久了。

        沙发旁，静悄悄蹲了一坨黑影，伸着一手指，距离他脸侧3公分，似乎准备戳他。

        十八岁了哪来什么“童言无忌”。她本就是折磨他。

        “一一是骗子，一句话能骗两个男人。”他低慢语，手在她上恋恋不舍地游。

        莫忘立刻把他推开，手臂伸到最长，“一张床一人远远睡一边的程度。”

        他突然茅顿开，想狠狠地拍自己一脑门――只由他单方面等一个木人的同意，效率太慢了。同意不单单是“好”、“行”、“嗯”，同意也可以是邀约，就像这五个字。

        吴思屿怎么能回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摸摸看。”

        莫忘：“？”

        吴思屿把人连同被子，打横抱起，跨过茶几，几步走到床边，腔起伏两下，把她扔到床上。

        夜里，沙发上的吴思屿快要睡着，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冷不丁睁眼。

        不行啊，得点什么，不然迟早被坑死了。

        吴思屿：“……”

        “都行。”

        吴思屿缓了两下呼，努力分析这五个字的义。

        莫忘莫名觉得他很热，却主动去抱他，“我那是，谈判的话术。”

        那天她昂着脖子和她爸这么说的，真是了不得。别说她爸了，吴思屿在一旁都默默抓紧了拳。第一次去女朋友家，万一一句话没说就被未来岳父揍了，他上哪说理去，明明他什么也还没。

        二人在温的被子里拥抱。

        这两个字。

        莫忘觉得自己是在他某种眼神的胁迫下留下来的，实在不懂为什么他总是不肯直接说。这和他告白的时候的伶牙俐齿一点都不一样。

        床上人没来得及调整好姿势，像在装傻：“你刚刚睡着了？不冷吗？”

        “……”

        吴思屿不肯说话，只用嘴和鼻尖碰她，耳垂，脖颈，下颌，嘴，于是又去索取她的，好像小孩子钟情蜜饯，怎么都吃不够。

        有点被吓清醒，他嗓音有点哑：“一一？”

        莫忘还在说个不停：

        而且也怪怪的。

        不冷难就得回沙发上吗。

        莫忘没办法抗拒这份热情，只好跟着

        “很冷，”莫忘裹着被子，眼珠像黑曜石，暗而有光，伸出的指尖戳到他脸上，“要一起睡吗？”

        吴思屿不能再想那么多，他直接问了，虽然声音有点哑：“是要到什么程度？我都可以，全看一一的意思。”

        茶有全糖半糖三分糖，牛排有全熟七五三分熟。她刚刚“同意”了。一个同意又有多少分呢？十分同意，七分同意，五分同意？

        吴思屿又抱过来：“那还是看我意思来吧，我们全熟牛排。”

        十指相扣，轻轻锁住她拒绝的动作。吴思屿在她的颈间蹭着，“不是说，好奇男生的吗？”

        “你明明想我留下来，为什么一句话不说？”

        “很想和我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