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屿：“以后11是我的宝贝数字，14也是我的宝贝数字。”

        别人都是怎么说他来着？

        莫忘被他那装模作样的低音逗得一下笑出声来。

        莫忘驳回：“不行，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宝贝数字。”

        吴思屿清了清嗓子，低贴近手机底，按住输入框旁的小喇叭键，用他能发出来最低沉、最有磁的声音，对着麦说：

        “怎么了？”

        莫忘也被吓了一，赶紧双手一撑，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往后退，蹲回床边，尴尬地示意他赶紧接电话。

        其实他本来就是很温和一个人，只是好像……只对她一个人气势汹汹，咄咄人。

        莫忘被盯着有点不自在，嗫嚅着说：“我有点害羞啦……”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继续往下翻，忽然，手指顿住，眼神也跟着收紧――

        。

        莫忘余光瞥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妈”，但没多问，只是撇撇嘴，带着一点埋怨，气地说：“还说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四十二分之二已经凉掉啦。”

        “嗯嗯。”莫忘抱过小猫坐好，眼角余光看着他走向床边。

        好友通过后，对方立即回复了一个开心的表情包过来。

        “怎么不接？”她问。

        ――学生会的秘书长，那叫一个“明月入怀，清风在抱”。

        吴思屿舒了口气，了脸缓了一下，然后直接把手机按了静音。

        “睡着的我好不好看？”

步有些飘。

        突然，一阵来电铃声响起。

        想到这，莫忘有些幽怨地，目光在他上、鼻峰、眼睫上游走。

        中午一点半，吴思屿已经睡了五个多小时了。

        昨天的聊天记录。

        他们把这个日期定义为计算机的情人节，因为1110是二进制的14。

        莫忘笑出声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来占你便宜？”

        吴思屿听闻，抓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几分，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还以为你要对我什么。”

        “这个人从上学期就一直这么烦我，我把他删了，他就换这种方式继续来……有点烦。”

        “……”莫忘突然意识到这人脸好像比她想象中厚得多，一时语。

        但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把手机拿回去，快速往下动消息列表。指尖得飞快，突然停住，在一个对话里输入着什么，好一会，又默默把手机递回他面前。

        “那你凑那么近……就是偷看我睡觉？”

        “怎么了！”他吓了一。

        “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要喊我。”他临进床前回补了一句。

        吴思屿细细看去――

        绿色泡泡内的那一行文字像是一句心咒语：

?s  i  mi  sh  u  w  u  .com

        他仰望着天花板，眼神还没聚焦，但声音和语气已经清醒了不少。

        “想多了，是怕你饿死。”

        吴思屿猛然睁眼，眉一皱，条件反地抓起手机，睡眼朦胧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对上了近在眼前的莫忘那双放大的眼睛。

        莫忘把手机屏幕给他看，是一个陌生账号的好友请求，留言写着：

        “女生来大姨妈……没有什么需要人抱一抱的规定吗？”

        生疏得，像极了雷雨夜那天，他第一次和她告白。

        他一倒下去，瞬间沉进被窝里，连姿势都没再换。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啦，谢谢喜欢。】

        莫忘坐在沙发上，有些忧愁地看看桌上凉透的外卖，又看看床上睡死的猪。

        “给我。”他伸手拿过手机，点下“同意好友请求”。

        “好看。”

        吴思屿转过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在和她告白。

        “可你怎么对我这么无动于衷。”

        他眼神一亮，一下子坐起，“那我来主动。”

        “兄弟，能别再烦我女朋友了吗？”

        小心翼翼，措辞笨拙，又真挚热切。

        “不知你是死掉了还是睡着了，来确认一下。”

        一般来说，每个月的14号都是情人节。

        “没事。”

        莫忘瘸着挪远两步，“不要，变态。”

        吴思屿：“那还是11吧。”

        11月10号，吴思屿和莫忘在一起了。

        他睡得实在熟，呼声均匀绵长，莫忘一点点往床边靠近，越靠越近，越看越大胆，最后直接趴在床边，脸凑近他的脸，几乎贴上去，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睡着的时候卷顺着眉眼下来，好像特别温柔。

        莫忘嫌恶地不忍直视，撇过。

        “是。”

        【午安莫忘，刚刚又梦见你。今天是光棍节，我能顺利脱光吗？】

        对方是不认识的名字。

        “没有，氓。”

        还以为他只是睡个回笼觉，多一俩小时就醒了，结果压是夜猫子在补觉，一睡就是天昏地暗。

        吴思屿吃着刚加热好的卤肉饭，余光瞥见莫忘对着手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