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番外：哥哥篇】最好的礼物（H）

        圣诞节的前一周下了雪，到了这天，雪已经积的很厚了。

        许若眠盯着电脑屏幕上tiao动的日期，十二月二十四日。

        她又看了眼手机，没有新消息。指尖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了敲，心里那点说不清dao不明的烦闷又冒了tou。

        圣诞节。她和许宥齐一起过的第几个圣诞节了？

        好像数不清了，又好像格外清晰。

        至少，她高中那三年，他都不在。在国外，隔着时差和汪洋，连一句像样的“圣诞快乐”都凑不到同一个频dao。

        后来……后来就更乱了。

        第一年圣诞，也是裴之舟的生日。那时他在雪地上吻她，问她还记得不记得十八岁那年的圣诞。

        十八岁那年的圣诞，生日当天，裴之舟和她一起在另一个空间里葬shen于火海。

        她知dao裴之舟想让她心ruan，她也确实心ruan了。于是那年圣诞，许若眠跑去和他过了。

        第二年，程昭野那个疯子，不知dao用了什么法子，恰逢比赛，ying是挤掉了所有对手夺了冠。再把她“绑”去了他在南半球夺冠后的庆功宴。

        那晚是在私人海岛，热浪、香槟、还有程昭野赢了比赛后毫不掩饰的亢奋与占有。

        所以今年，第三年。

        按照某种心照不宣的“顺惯序”，也该轮到许宥齐了。

        她知dao他有多期待。从月初开始，他就似有若无地提起圣诞安排，订了餐厅，甚至问她想不想去北欧看极光。

        虽然最后被她以工作忙推掉了。他眼底那点不易察觉的失落，她看得分明，却故意扭开tou。

        凭什么她高中那三年最需要陪伴的圣诞节，他都不在？

        这点迟来的、翻旧账似的脾气，让许若眠在圣诞前夜，故意埋在了工作室里。

        同事们早就迫不及待地下班，奔赴各自的约会或聚会。办公室里很快空无一人。

        许宥齐只发来过两条消息。

        一条是下午：「几点下班？我去接你。」她没回。

        一条是八点半：「还在忙？」她还是没回。

        心里那gu气憋着，直到九点过十分，胃里空得发慌，眼睛也干涩得难受，许若眠才终于关了电脑，慢吞吞地收拾东西。

        走出写字楼，寒风卷着节日特有的甜nuan气息扑面而来。街上情侣相拥，家人欢笑，彩灯闪烁。

        她拉了拉围巾，把自己裹得更紧些，低tou往公寓方向走。

        然后，那些“好运”就莫名其妙地撞了上来。

        路过一家即将打烊的花店时，满tou银发的店主nainai叫住她：“姑娘，这几支诺贝松送你吧，pei点浆果，放家里好看。”许若眠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被sai了一小束深绿色的松枝，上面点缀着鲜红的小果实。

        再往前走，面包店的老板娘正在拉下卷帘门，看见她便笑：“还剩最后两个圣诞限定姜饼人，你是有缘人。”

        热乎乎的纸袋递到手中，姜饼甜香混着肉桂的辛辣钻进鼻腔。

        第三个“好运”发生在便利店门口。穿着圣诞老人服装的促销员正收拾daoju，见她经过，顺手从推车里拿出一个麋鹿发箍dai在她tou上：

        “送你了！圣诞快乐！”

        最奇妙的是在公寓楼下。那只总在花坛边打盹的橘猫今夜格外亲人，蹭着她的ku脚喵喵叫。

        她蹲下抚摸它厚实的pimao，发现它颈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铃铛，铃铛下压着张字条，熟悉的笔迹写着：“它说它在等你。”

        许若眠nie着字条，心tiao漏了一拍。

        推开家门时，室内一片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