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最后一门英语考完,铃声响起的瞬间,楼几乎是冲出场馆的。
“到底去哪了……”楼靠在冰箱门上,眼眶有点红。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微信上聊到深夜,子书修还说要帮她带早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买火车票的时候,售票员问她要去哪,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海城!最近一班车,越快越好!”
那个地方,会不会就是海城?
可推开门时,里面空的。
连孟霜的号码也打不通,像是所有人都约好了似的,在这一天断了联系。
红色的砖墙爬满了爬山虎,门口还摆着两盆月季。
毕竟除了海城,她再也想不出别的地方了。
每天考完,她第一件事就是掏手机联系那些人,可所有号码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任何回应。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打转,可没有一个答案。
她直奔班主任蒋艳的办公室,着气问:“蒋老师,您这三天有没有见过子书修?他……他没去考场。”
她想起子书修最后一次跟她聊天时说的话:“等高考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个念刚冒出来,她就抓起包往车站跑。
可第二天早上,楼在楼下等了足足半小时,也没看到四号子书修的影子。
蒋艳正收拾着教案,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子书修?没见着啊。他怎么会没去考场?每次模拟考都是年级第一,这孩子……太可惜了。”
楼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还放着新鲜的牛
和鸡
,甚至有她上次说想吃的草莓。
从学校出来,她没回家,直接往梧桐巷的洋楼跑。
她不知去海城能不能找到子书修,可她现在只能往前走。
楼的心沉到了底。
她突然想起成男子书修和孟霜都在海城。
高考的三天像在水里泡着,又闷又沉。
眼看离进考场只剩十分钟,楼咬了咬牙,只能一个人往考点跑。
完全不像是提前收拾好离开的样子。
客厅的沙发上还搭着他前几天穿的灰色外套,茶几上放着半杯没喝完的水,连电视遥控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火车开动的时候,楼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里乱糟糟的。
他突然消失,是不是跟海城有关?
,我明天早上七点在你家楼下等你,一起去考场。”
进考场前,她还不死心,又拨了一遍子书修的号,依旧是忙音。
楼掏出手机,又拨了一遍子书修的号码,依旧是熟悉的忙音。
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笔尖落在卷子上时,总会想起子书修讲题时的样子。
候车厅里人来人往,广播里反复播报着车次信息。
“怎么会这样……”楼攥着手机,手指都在抖。
慌劲儿一下子上来了,她又赶紧打给成男子书修,还有变得疏离的二号,可结果都一样没人接。
楼攥着车票,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太阳越升越高,她掏出手机拨号,听筒里只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她把手机贴在口,心里只有一个念
:一定要找到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