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权柄上，刻满了她对他的贪念与疯狂。

        为了这个“永远”，她愿意让整个霍家陪葬，愿意在血海里铺出一条路，只要陈洐之能站在路的尽，笑着对她说“我回来了。”

        他们该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就连死也要死在一起。

        鎏金香炉在墙角燃成冷灰，最后一缕香混着丝绸气息，在床的帷幔里织成迷障。他指腹碾过陈芊芊耳垂上的红痕，那是方才情翻涌时无意识落下的齿印，此刻正像枚朱砂痣般灼着他掌心。

        他知了陈洐之回来的目的，知了他们兄妹的禁忌关系，甚至可能已经查到陈家与军方走私的证据，既然如此，当他今晚在契约上签下名字时，就应该已经准备好踏上了她为他准备的黄泉路。

        “阿兄。”她对着熟睡的陈洐之呢喃，“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现在的幸福。”包括你，也包括我自己。

        陈洐之扶额，只当是自己太累了。

        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一切暧昧的痕迹，等到他把一切都收拾干净后，这才回到床边，看着陈芊芊的睡颜，在她落下一枚吻后，困意伴随着痛如水般袭来。

生怕后面的人又把肉棒插进去，扭着腰躲他的碰。

        这颗心脏和他的主人一样，强劲有力。现在，她的心与他同频，却在暗织就毒网，只为让他能站在阳光下，干干净净地接过她捧上的、染血的权柄。

        他轻柔吻她，咬耳垂，这是一场事中最后的缱绻抚，陈洐之紧紧抱着她，感受到怀里的人呼逐渐平复，才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陈洐之叹了口气，才来了两次这丫就不行了，但若是真的就这样继续下去，她可真要被自己干死了。

        午夜的月光从窗隙漏进来，在陈洐之熟睡的侧脸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陈芊芊支起手肘，脸颊红还未褪去，指尖划过他眉心，停在他口。

        她将脸埋进他前，汲取着他上相同的气息，这个被家族放逐的人，终究还是被她用最不堪的方式留在了边。

        “不要、不要。”

        她嘴角不自觉上扬，至少现在的她终于是阿兄的女人了，他们已然结合，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陪在这个男人边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爱与毁灭从来都是同一种形状。就像此刻，她望着那枚刻着军号的子弹，忽然觉得，那子弹的棱角，与她藏在心中的刀刃，是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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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碰你，真的。”

        霍言的脸突兀出现在脑海中，他指腹划过她颈间时的阴鸷笑容，像毒刺扎在视网上。陈芊芊眼神冰冷，想起那卷录像带，她知霍言不会真的交出原带，那个男人和他藏在契约里的陷阱一样，都是致命的。

        他小心的躺在她侧将她搂在怀里，无声说了句晚安，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