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爽。
我的东西,进了别人的眼,也是一种亵渎。
名气,爱情,他如今什么都有了。
我享受那些濒死的瞬间,他那时总会闭眼握紧我的手。
像是我和他坐过无数次的过山车一样,轰隆隆地爬到点,猛地失重,直直坠落。
他朴延星,凭什么?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踩着你,攀上了他光鲜亮丽的云梯。
还有那些陈年的、挂在校园网上的帖子,被翻出来,成了他星途上一点无伤大雅的佐料。
好像确实叫这个名字。
「惊天大新闻!老板!」
消息底下,附着一张照片。
是私家侦探。
可他那轻描淡写的解释,听在耳朵里,怎么就那么不顺呢?
朴延星。从那个他自己都早已抛弃的名字,到他如今言行举止,从他每一的
发丝,到他的脚后跟。
「朴延星疑似有女友!我蹲了他三天三夜才拍到的独家!」
他和一个女人,在拥抱。姿态亲密。
隔着一条街,从他对面的高楼拍过去的。窗帘是一层朦胧的纱,遮不住里面亲昵交缠的两个人影。
一个人困在这没有尽的雨季里,不知
的,还以为你是在纽约剃发为尼,遁入空门了。
心里有什么猛然升空、又坠落。
水军,黑票,舆论场上无声的硝烟。
如今的朴延星,即便恢复了单,爬回到我脚边,也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可我没有与人共享的癖好。
我听见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冷笑。
纽约的雨季很漫长。
那些人,也?
别说他,就连他那个永远卑微地佝偻着腰的妈,这些年,不也全仰仗着我的照拂?
手机屏幕亮起,振动了一下。
林天星,你再看看你。
………
林天星,你看。
当然,不是为了重修旧好。
凭什么?
那些沙子,只是让他脚下的红毯铺得更实了。
话是实话,每个字都对。
他上的一切,除了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哪一
,不是经了我的手,一刀一刀雕出来的?
民众像贪婪的秃鹫,盘旋着要啄开他的过去,却发现那片过往贫瘠得可怜。
倒不是为了保护他。
我试过所有能想到的法子,想撒下一把无声的沙子,试图绊住他的脚。
唯一能嚼出点滋味的,是他那个土气的本名――朴冬。
可是没用。
何况我对登上这种三花边新闻的版面素来没什么兴趣,也不稀罕成为他辉煌履历里一个被施舍的注脚。
我吞咽了空气。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二:我林天星,从来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
其中,自然有我的影子。
一:他不再是那个任我摆布的小呆子了。
我得拆散他们。
朴延星,仿佛命里带着一子邪门的红运,一出
便掀起滔天巨浪。
一场访谈。镁光灯下,他脸上的无辜恰到好。
尽我相机里锁着的东西,那些私密的、千姿百态的他,任何一张,都足以让他从星坛堕入
海,红得发紫,也脏得彻底,成为红透大江南北的艳星。
只是不想他和别人以那种份出现在公共视野。
“哦,她是我妈妈雇主家的孩子呢。”
回过神的第一时间是跟私家侦探把那张照片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