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你呢？”

        “谢谢你的提醒，”她转过，“我知什么时候走最合适。”

        从广场那穿过来的人在礼堂前面停下来，他抬看向礼堂台阶下方的两个人，手掌渐渐攥起。闻津喻的大衣和围巾上满是雪花，他站在雪中就像一线模特在拍画报，引得周围路过的学生连连回看他。

和莫礼非正在互相团雪球，邵峥鸣则走到她旁。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黎岁杪发觉            他靠近是因为先看到了自己围巾苏上的雪花被他伸手拂掉。邵峥鸣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脸，能清楚地看到落在她睫和颈边的雪花。

        黎岁杪不信任他很正常，谁让他上次――邵峥鸣将好的小雪人放到她手边，在她因为惊讶低的时候，将雪人整个放到她的手心里。呼气在雪里上升，他安静地看着她：“岁岁，我只想帮你。”

        她不是真心想问，邵峥鸣却是真心想回答。他从地上搓起一把雪，开始在自己的掌心一个小巧版雪人：“还要再等等。不过岁岁，按照我对津喻的了解，如果你想离开，现在津喻不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周围收到几所名校offer的优秀同学也有一些，黎岁杪当初和闻津喻说她打算去香港读大学，其实只是障眼法。她也没有告诉陆修景，没有告诉任何人。但邵峥鸣这句问话的义就好像他知她打算去哪里一样，黎岁杪竟然没有被冒犯隐私的感觉，她只是有几分好奇他怎么会知。

        周围没人，莫礼非和沈音琦已经在雪地里扭打起来。

        幸好闻津喻不在。

        黎岁杪没对任何人提起有关自己录取的消息。

        黎岁杪知邵峥鸣和闻津喻都准备去美国。

        邵峥鸣没有介意她略显冷的态度。

        黎岁杪看着他：“离开？去哪里？”

        她闻声看向他的脸，邵峥鸣却低着掌心中的雪人。黎岁杪想起昨天闻津喻打电话时问起这边有没有下雪，他看过天气预报。东京是海洋气候，冬天不下雪也很正常。他刚到那边就开始想她了，黎岁杪怕自己下一秒就收到一jb图，所以赶紧回答说也想他。

        他望着交换小雪人的两人，右手拨向黎岁杪的号码。

        黎岁杪也从台阶上抓了一把雪。

        “岁岁，收到offer了？”

        邵峥鸣觉得自己这样当然不好，但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原本就是竞争关系先于任何关系存在，友谊很容易脆弱不堪。不过始作俑者不是黎岁杪，而是他的心。

        雪花被风得乱飘，广场上全是兴奋打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