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健忽然掐住她的腰,紧紧盯着她黯淡的眉眼,“琦琦,你在期待什么?”
他早该料想到,想要得到她的爱是件很困难的事。可当她下意识躲进自己怀里,无声地依偎在他肩索要安全感时,他差点以为,他真的能打动鄢琦。
“……”她抿了抿,想起医生的话,她知
是时候和枕边人好好谈一次,可她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另一个自己也抬起,定定地望向她,话语里带着坚定:“而且他给的枷锁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鄢琦深呼了一口气,勇气几乎在他这幅凌厉的样子钱耗尽,可她强忍着站定,看向他:“我想要你尊重我的个人自由,而不是时时刻刻监控我的一举一动。”
――不你想不想。
她试探着开口,看男人一步步转过来,走向自己,衣帽间的镜面映出他骤然僵直的脊背。
里另一个冷静的自己忽然开口,嘴里一边念着,一边写下:“爱情是牢笼,是捆住双方的枷锁。”
“我会一直在。”
落地窗外的暴雨突然变得猛烈,雨鞭抽打着玻璃,仿佛要击碎这脆弱的对峙,空气都几乎凝固了一般。
“可是你的新生活里没有我。你却让我放手尊重你的选择?”
“你想怎样和我相?”
关铭健的指腹仍按在她的锁骨上,力不轻不重,却像是某种无声的拷问。他的眼神太深,深到她几乎要溺毙其中。
“期待强大,期待靠自己争取到自由,”里那个女孩又再次出声,只是这次她没了讥讽和跋扈,悄悄地在她的沉默间替她回答。
贪心不足。他总是这样,最后发现越要越多,越来越走不出来。
良久,他低笑了一声,指腹轻轻蹭过她发热的脸颊,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没关系,琦琦。”
她冲向半掩着门的衣帽间,望向镜中丈夫的倒影,一字一句地说:“Alex,我们不要这样相,好吗?”
“我想自己创造和选择新的生活。”
他死死盯着她泛红的眼眶,“鄢琦,我不到。”
关铭健的鞋尖踩上她的裙摆,他住她的肩,第一次在她面前
出獠牙,“琦琦,我知
你为什么选杨萌,这种事情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我需要一点空间。”
他的问题太重,像一块石沉进她混沌的思绪里。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立刻给出答案。她一时有些仓皇地奔向内心深
的那个女孩面前,却看着她也同样愣住,说不出话来。
关铭健的手指还搭在衬衫纽扣上,布料半褪,出肩胛
一
陈年疤痕。衣帽间的感应灯亮了又亮,此刻他却觉得有几分刺眼。
他忍住后面半句话,松开她,转走向衣帽间,背影
如常,仿佛方才的
问从未发生。可他垂在
侧的手,攥紧又松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所以你想要自由,就要摒弃这些感情的牵绊,”她的叙述不带一丝感情,合上笔记本的声音大得像要震碎她的耳。
丈夫的目光太锐利,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一般,鄢琦望着他紧绷的嘴角,为心里的那个声音感到心虚。梳妆镜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她看见自己苍白的
开合又抿紧。
男人凑近了些,呼近在咫尺,眼神却骤然变得偏执,“你告诉我,你想要的新生活里,有我吗?”
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指节微微绷紧,却又在下一秒克制地松开。他沉默地注视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汹涌,却又被强行压抑。
窗外的雨终于落了下来,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细密的声响。鄢琦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呼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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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琦望着他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酸涩又沉闷。大脑中的另外两个声音像是鬼魅一般,呢喃得她不上气。
“空间。”男人复述着她说的话,轻轻地笑了一声,眼底却一片寂寥,他在鄢琦前站定,握着她的肩,继续问
:“琦琦,你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
后我的手中一无所有。”
她眨了眨眼,轻声回答了他的话:“期待你之前说的,去创造的新生活。”
“……我不知。”她终于轻声开口,嗓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