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便开始的噩梦
末世降临,人们将之称为一场无法甦醒的噩梦。
妳倒是十分无感,丧尸是何物妳都不晓得,末世又是什么妳gen本没概念,妳只知dao自己已然shenchu1在宛如炼狱的深渊之下,外tou的世界是如何骇人、荒诞全都与妳无干,毕竟妳的梦魇,早在两年前便已拉开序幕,在nuan阳还洒落在世间的平和年月裡,在人们依旧不知足地畅想日常平淡之时,妳的世界便已浸泡名为爱的有毒枷锁之中。
“滋啦??滋啦??所有倖存者请注意??请即刻前往??滋啦??A市郊外的临时安全区??再重复??”
破败的广播,断断续续的电liutiao针声响好似垂死挣扎的妳,零碎的字句与刺耳的音质都如同妳乾涩hou咙所会呈现的惨状。
微弱的光线透过帘feng洒落在妳蜷缩的脚趾前,昔日的妳定会伸手享受阳光的沐浴,但现今的妳只会再更努力地躲避曝晒在光线下的机会。妳背靠着带有凉意的墙bi,肚子正在发着牢sao,毕竟叁日都没进食也没喝半杯水,恍惚的意识使得妳脑袋裡的嗡嗡声响更肆无忌惮地挑衅妳所剩无几的理智,妳将注意力分散给听觉,一片死寂的街dao上偶尔会突然间爆发非人类的嘶吼,起初妳还被此震摄到,不过久而久之妳也渐渐习惯如此诡谲的背景噪音了,但今日是难得的静谧,安静到妳都能聆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tiao声。
“予甯”
一个妳极为熟悉的嗓音正在叫着妳的名字,宛如撒旦的低喃。
紧缩的瞳孔很自然地表现着妳受惊吓的反应,本是正常频率的心tiao渐渐加快了速度,妳不敢抬tou,妳没有勇气仰起脖子去面对将妳囚禁于此的他,妳将touying生生地埋入蜷缩的膝盖夹feng中,企图逃避现实,毕竟无力与他抗衡的妳仅能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好过些。
门外传来钥匙锁孔转动锁芯的声响,两年间妳不知dao听过多少回,如今这细微的金属摩ca声已能令妳toupi发麻,因为妳知dao下一秒会发生什么,chun齿已不自主地开始打颤,双臂用尽全力地紧紧环抱弱小无助的自己。门扉伴随着滋呀的鬆动声响往外拉开,妳无需昂首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一步又一步地向妳靠近,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明明不怎么大的跫音却彷彿是沈闷的撞击,储藏室内微弱的光线一点一点地被他的阴影所吞噬殆尽。
他是妳的梦魇,两年,无论怎么挣扎、扑腾,依然无法甦醒的梦魇。
“予甯,哥哥回来了。”
他一开口说话,妳就绷紧全shen所有的肌肉,像一把拉到极致的弓弦,妳仍旧将tou深埋在暗chu1不愿抬起。
“有没有想哥哥呀?”他接着又说。
温run的嗓音听不出刻意的痕迹,倘若是旁人只不定就被他塑造的儒雅形象所诱骗,但妳不是,妳清楚这是他不悦的徵兆,放缓且温和的语调裡是有如阴冷毒蛇张嘴将尖牙刺入猎物咽hou的前奏,因此妳慌忙地伸手攥紧他的kuguan,示好地轻轻拉了两下。
“予甯不回答的话,哥哥怎么知dao妳想什么呢?”
“??予甯??予甯很想哥哥”妳尝试张嘴说话,成效却不佳,乾涩的hou咙使妳撕裂着声带在说话,但妳知dao这对他只是藉口,他不会买单,因此妳继续用着乾哑的嗓音试图满足他恶劣的乐趣,即便妳pinang之下的灵魂正在sao动不安,宛如shihua的蜈蚣攀爬蠕动在妳的pi层裡,鸡pi疙瘩的反胃感一gu劲地窜上脑门,但妳依然选择折服于他的淫威。
他将妳推入深潭,愉悦地欣赏妳在痛苦中扑腾,在妳放弃抵抗停止唿xi时又恶劣地伸手阻拦。
“不愧是我的予甯。”
“总是能讨哥哥欢心呢~”
妳能感受到他欢快些的情绪。
“外tou的怪物愈来愈闹腾,哥哥这才拖了叁天,好不容易回家。”
自称哥哥的男人蹲下了shen,妳吞嚥着口腔分mi的唾ye,心裡恨不得他死在外tou,死在那些他嘴中的怪物手裡,妳都已经照着父亲与母亲的叮嘱,每日虔诚地向上帝祷告救赎,为何妳敬爱的父神无法拯救妳日渐枯竭的灵魂,为何妳坚持不懈的信仰正在瓦解妳摇摇yu坠的生存意志,妳在心底宣xie着崩溃的jing1神状态,但在面对他时已被恐惧、威吓、绝望等负面情绪给驯化。妳无比憎恶这个披着“哥哥”人pi的男人,他夺走妳最喜爱的哥哥,他杀爱妳最敬爱也无比依赖的爸爸妈妈,他摧毁妳本是幸福美满的家庭,他遏止妳与外界事物的一切接chu2,他剥夺妳所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