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猛地向下坠了一秒。

        说完，她并没有促，只是轻轻拍了拍姐姐的手背，然后姿态轻盈地站了起来。她撑开手中一直拿着的一把遮阳伞，伞边在阳光下投下一圈致的阴影。

受到，那压住她手背肤的指腹上传来的，瞬间绷紧又迅速放松的力量感。

        任佐荫的声音绷得有些紧，背靠在冰冷的瓷砖墙面上。阳光从走廊尽斜过来，在她苍白的脸上切割出冰冷的明暗交界。

        那是一种语言之外的威吓，一个无声的命令。

        任佑箐的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弧度，转瞬即逝。快得像是光线的错觉。她又靠近了寸许，温热的呼几乎拂过姐姐的耳廓：

        那边沉默了一下。“嗯。”

        两人像两条平行线，保持着尴尬而心知肚明的距离，越来越远。

        “欧清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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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图去找苏槿烟解释的冲动，在这无声的威压和巨大的神消耗下，熄灭了。

        “她妈跟我妈熟，听说很早之前就决定好了的，好可惜。”

        欧清珞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

        苏槿烟同样在后退。她不笨，那种疲惫和紧绷远超她们争吵所能承载的范围。

        她像一被抽离了生气的木偶，沉默地穿行于学校。苏槿烟的联系如同汐，带着不甘和困惑试图一次次涌来，试探着那无形的垒。

        任佑箐那些温柔话语像种子发芽：“姐姐最不喜欢被打扰她的节奏…”。她开始变得畏缩，害怕自己笨拙的关心再次变成冒犯的化剂，害怕看到学姐眼中那种近乎碎裂的痛苦。

        她张了张嘴，咙却像被什么堵住，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了眼睫，目光落在任佑箐裙摆优雅的褶皱上。

        ……

        “好像是出国……”

        自那之后。

        你没有放过我。

        直到放学铃响，才从另一个同学嘴中捕捉到只言片语。

        ……

        她的温柔被加上了枷锁。

        “回家吧，姐姐。”

        她的眼神，她的姿态，她的碰，乃至她控制得毫厘不差的指尖肌肉，都构成了一个无形的牢笼。

        她走出教室，直接拨通了欧清珞的电话。拨了好几次，那边才传来一个带着鼻音，明显刚睡醒的声音：“喂？”

        对呀，我一直在看着你。

        电话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在被子里翻。欧清珞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久睡后的沙哑，听不出太多情绪：

        那份青涩与悸动，如同从未发生过的幻影，在巨大的恐惧和无能为力的疲惫中，被悄然搁浅，直至冰冷。

        “你怎么……要出国？为什么…不跟我说？”

        “……清珞？她家帮她办退学了。”

        这份刻意的疏远并非单方面的挣扎。

        一个因恐惧而无法靠近，一个因敬畏和误解而不敢靠近。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