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关上门，但没有全关，留了一。

        女孩停下脚步看着路边卖油墩子的小摊车。

        齐砚拿着草兔子，脸上现出好奇。

        齐砚看向方草，嘴巴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接过了草兔子。

        方草睁大眼睛，几乎是着转了180度，她跑到门口：“你要跟我去吗？太好了！我还没在这里坐过公交车呢，上次坐还是来这里之前去火车站，那趟车是直达的，中间不用换车。你愿意跟我去就太好了。你们这里车又大人又多，我真的怕我自己不行。你怎么这么好啊齐砚。”

去了。”

        齐砚又嗯了一声。

        “真的不用了……”

        她摸了摸子口袋里的钱，转向外走。

        齐砚看向油墩子的摊铺。

        下了车，走近学校。

        齐砚放慢脚步，偷偷抬起胳膊。

        方草接过油墩子，把其中一个进齐砚手里，自己拿着另外那个边吃边品评：“啊，好……唔，还脆……咦，里面是萝卜丝啊，还有葱花……我知这是怎么的了，就是调好味的萝卜丝裹上面糊放在油锅里炸……”

        方草转过。

        她走到一旁，抓着围栏上的铁杆向里张望：“教学楼好高啊，齐砚，你看那里面还有个亭子，那边还有花……齐砚齐砚你看……”

        “你害怕虫子啊？别怕，这个不咬人的，我们那里的小孩都捉来烤着吃。没事的，我帮你弄走，别害怕别害怕。”方草抓着齐砚的胳膊，边说边安抚地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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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齐砚。”没两分钟，一个一边耳朵有点歪的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递到齐砚面前。

        方草把手掌慢慢分开，一只绿色的蚱蜢在她手心里了几下，到了齐砚胳膊上。

        下了公交车，两人走向巷弄。

        “我还没坐过这里的公交车……”方草转看到门已经关上，止住话语。

        直起腰来，她双手拢成了一个笼子，眼睛凑近拇指间的小往里看。

        “呀。”方草的右手划过冬青丛，她再次弯下子。

        齐砚虽然不太说话，但其实一点都不难相。只是别的事还好，让他陪她出门……齐砚他太不爱出门了。方草自己都觉得这有些强人所难。

        齐砚站在她旁边，有些担心她嵌在栏杆隙里的脑袋会不小心卡进去。他走近一点。

        路边的绿化带维护得不太好，墨绿色的冬青丛久未修剪，高矮不齐，丛中还长出了不少野草。

        方草看到狗尾巴草，停下趴到草丛里掐了好几。

        “没事了吧。”方草摇了摇齐砚的胳膊，松开了手。

        “不去。”

        假期期间，学校大门关着，只有一旁的小门供人出入。

        后忽然有人说。

        齐砚看了看她，朝着摊铺走去。

        “多少钱一个？”方草忙从兜里往外掏钱：“我拿钱，我拿钱，出来的时候我装了十块钱呢。”

        齐砚向旁边退了一大步，用力甩动胳膊。

        齐砚摸了下手臂上被碰过的地方，跟上女孩的脚步。

        “要两个。”齐砚对摊贩老板说。

        齐砚靠窗坐着，只感觉旁边有一只脑袋像个陀螺般转个不停，那颗脑袋上的尾辫不时甩到他上。

        “等我两分钟。”

        “不买了，肯定很贵。走吧，我们回去自己，冰箱里还有菜呢。”

        “我们再去你学校看看吧。”方草没有被卡住，她灵活自如地转过热情建议。

        “好好，我去客厅等你。”

        “累了吗？行，那我们回去。”方草一边走一边说：“你多出来转转，就没那么容易累了。我在烧烤摊干活，天天跑好多路，现在跑多久都不觉得脚疼了。”

        齐砚不理她，自顾自朝前走。感觉到旁边的人影落下得有点远，他回看。

        齐砚脸别向里侧：“去客厅等，我换衣服。”

        齐砚冲着小门走去。

        方草忙拉住他：“现在还不能进吧？我在外面看看就行。”

        “像不像小兔子？哈哈，一开始那两没放齐，耳朵歪了。我以前可会编了。那时候我背着我妹妹出去玩，一边走路一边编这个哄她。我妹妹好乖的，就是喜欢乱抓东西。我每次编好下一个，上一个就被她抓得稀巴……”方草停住了话语，她看着手上的草兔子，垂下脑袋。

        “走啊，齐砚。”

        方草忙跟到他面前：“走。”

        在站牌等车，刷卡，上车，下车，换乘。方草眼睛瞪得圆圆的的，仔细看着，记下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车子行驶过程中，她也车上车外地到乱看。

        齐砚微微扬了下眉，不相信。

        “是一个真的兔子。”女孩笑着骗他。只是脸上的悲伤仍在，笑容显得有些脆弱。

        她轻轻戳了戳蚱蜢的尾巴。蚱蜢进草丛，不见了。

        齐砚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