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监督你干活。你平时在哪儿画画?”
莫忘看见那笑脸,只烦躁得想吃纸和画笔:“为什么又要重画!”
“真的对不起,是因为有临时调整的内容。”吴思屿好言好语地安着。
“你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她眼神微眯,一副谈判代表的架势。
“很难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听听看,听听看!人言否!谈判失败,莫忘转走。
那决绝转的
影,让吴思屿一瞬间脑海闪回到那场雷雨天里。
他情急之下,下意识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腕。
【啪嗒】
掌心落在手腕的瞬间,清脆一声。
两人同时一僵。
。
一如之后某年某月某日,熟悉的感。那是他第一次冷脸一声不吭,紧攥莫忘同一只手腕,强势地拽着她走出校门。
。
好纤细!
吴思屿像被到似的立刻弹开手,手忙脚乱地
歉:“对不起!那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莫忘甩甩手腕,皱眉撇嘴,一脸嫌弃,冷酷地指出一个事实:“你怎么能保证别人的事情。”
“唔唔!”正话反话都让她说了,一向能言善的吴思屿只急得又说不出来话。
莫忘其实想走也走不了,秘书还有个雷厉风行的秘书长,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敢真撂挑子?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莫忘先叹了口气:“说吧,哪里要改。”
吴思屿被她这一招“打一巴掌给颗糖”拿得死死的,喜形于色,立
掏出手机开始念内容。
莫忘一边听一边对照手里的地图,眉越皱越紧:“动漫社不玩女仆装撕名牌了?”那是苏理的社团。
“嗯,他们原本就想弄鬼屋,今天学生那边刚批下来,急着要改。”
“宣传不批。”她哼了一声。
“你们辛苦了。”吴思屿自然地从她手里抽过那张几经辗转的画纸,细细打量起来,相邻的路线决不用相近的颜色,每个圈圈里都有独特的Q版简笔画,色彩跃又和谐舒适。
“画得好可爱呀,都是你画的吗?”他问。
“嗯。”尾音上扬,好像脑袋也轻轻一扬。
“那个展板,也是你画的吧?”他指了指刚才她睡觉的那个角落,那块撞色的水彩风景画挡在在箱子和玩偶之前。
“嗯,前阵子自然摄影展用的,画了三天呢。”
“很好看。”吴思屿又看回地图,像是替她惋惜,“不能改改就行了吗?非得重画?”
“为了批量印刷的清晰度,长不许涂改――不对,是你们秘书长不许。”她翻了个白眼,“昨天画完一张被说不行,今天上午又画了一张,还没来得及交,这回干脆派人直接上门了。”
“那……我能帮点什么吗?”
她抬眼看了看他:“你很闲吗?”
“我们要等你们各个门都弄完了才能统筹,不然后面一堆事都卡住了。”他说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