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两年多,从未听说过燕三郎的生辰,还以为是在寒暑假呢。
宣本珍作势板下脸。
“你小子也算是有福气,我宣本珍从来只给我爹妈姐姐过长寿面,哪里给外人
过?”
燕三郎态度一下又了下来,咕哝
糊
。
她累了,要进屋休息了,没心情陪他耍酒疯。
“实不相瞒,今日是我家公子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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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听罢松口气,忙去打水拧巾给燕三郎
脸,好叫他清醒一点。
她走到哪,燕三郎眼睛追到那。
像她就是,可以借着生日的缘由,拿到很多好东西。
“宣公子别恼,今日我家公子喝醉了,并非成心冒犯你。”
连燕三郎每年都给她诓过礼物。
燕三郎看起来有些害怕她生气的样子,又无辜地绵绵
:“说了别走。”
“算了,寿星最大,我不跟他计较了。”
就在宣本珍耐心告罄的时候,燕三郎的侍从锦官跑出来,急忙解释。
这要是被拐卖,说不准还是自己上的贼船。
喝醉酒的他没了往日的自持冷静,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你待会就等着吃吧。”
唉,都是伤心的往事罢了,燕京殿下造的孽。
点了烛火照明,宣本珍将燕三郎按坐在板凳上,转悠着找面粉,嘴里念叨。
“他生日怎么不过?”
口吻强:“不准你走。”
宣本珍搞不懂。
“他还真是个怪人。”
燕三郎幽怨地瞥她一眼,没说话。
早不疯、晚不疯,偏偏挑今晚,不知她应付完望舒和郑太素,心很累吗!
国子监的厨房当然不是谁都能用的,门口落锁,宣本珍是带着燕三郎翻窗溜进去的。
锦官为难地支吾:“公子不喜欢过生日。”
“我会长寿面,走,去厨房搞一碗给你吃。”
宣本珍不耐地回瞪他。
“他没事喝酒干什么?”
准确来说,七岁以前是喜欢的,后来就……
他要是说了,大家同窗一场,好歹会张罗给他热闹一下,哪至于冷冷清清地喝闷酒?
刚走两步,燕三郎持剑挡住她去路。
锦官瞅了瞅燕三郎,看他意识迷糊了,才敢说真话。
“燕三郎,你想要我送你什么礼物?”
宣本珍略有些惊讶。
锦官摇失笑。
宣本珍竟然觉得他这副深闺怨夫的样子有些可爱,伸手他脸颊。
宣本珍才懒得理他,矮钻过湛卢剑就要离开,衣角又被燕三郎拉住。
声音低到听不见,像在祈求:“不想你走。”
“不要你走。”
就疏远了她,看来,平日里是暗恋薛琼琼,偏他不说,搞得现在她好像横刀夺爱一样。
她拉起燕三郎的手,燕三郎把湛卢剑丢给锦官,乖乖跟她走了。
燕三郎每年都送给她合心意的礼物,是以,宣本珍现在也生出两分兴致来逗他。
否则,怎么不趁机捞一堆礼物?
宣本珍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