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聽你表哥的話，乖乖的去玩吧?」

        前幾年，過年這

        我皺眉，小聲地說，「我不跟我爸坐在一起，跟你們玩一塊？」

        「慧珊，乖乖的去旁邊玩好嗎?姨丈姨媽跟你爸爸說的話你也聽不懂，對嗎?」徐天成的媽媽，我的三姨媽，尷尬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好好好，不然不方便談事情。」

        我嘟囔了一下，「哪一次你們這些人有認真的教我玩這些遊戲過？」

        就像個傻子，我覺得有什麼事情在燃燒，在消失，開始逐漸崩塌。

        當我坐下來時，我就聽到一聲不屑的「嘖」了一下。

        循著聲音來源望過去，果然是我二哥──我也不滿地看著他一眼。

        「誰叫你那麼笨！」林子生也靠過來，一臉看智障的表情，說著沒良心的話，「你就不能像表姊那樣溫溫柔柔的嗎？」

        聽著哥哥們玩遊戲愉快的聲音，還有爸爸平穩的呼，似乎沒有那麼難過了──但還是有難以掩蓋的感傷。

        看了一下全息投影遊戲畫面，再轉回頭看著徐天成，「你以為我會想玩你們的遊戲？」

        大人們不說話，現場有些靜悄悄，除了「遊戲區」的哥哥們，沒有注意到這邊。

        似乎大家都知些什麼，卻又不跟我說。

        「聽話，不要讓你爸爸感到為難。」

        林子生，拉了拉我的手臂──這一次意外的溫柔，卻不失用力。

        「林子生，你再嘴賤一次，」我瞪著他，用我腦子可以想到最大的恐嚇：「我一定會把你抓去遛狗！」

        「大姨丈，我來把慧珊帶走。」說完就抓著我的手臂，想要帶我走。

        最後，我爸在緩緩的看著我說，「聽話，爸爸在忙，你跟哥哥們去玩。」

        但是現在的我非常的不愉快，我面色不好的從我爸懷裡探出頭來，直視她的眼睛，「你憑什麼命令我？」

        是我有些固執的不想離開爸爸邊，林子生有些氣急敗壞──總之，不知為什麼他要生氣。

        要勸我離開的聲音，此起彼落。

        有些魯，不太舒服。

        阿姨愣住，不安的往爸爸上靠，「治章，你這孩子她......」

        我三個哥哥很快樂的跟其他三個表哥在玩全真投影遊戲──真不敢相信，這原本是日本小說裡才有的科技，竟然真的可以玩的到──天正真是厲害。

        即使是我這樣的小孩，或多或少還是聽的到天正這間高科技公司的大名。

        「聽話」就像關鍵字一樣，電腦接收指令，我真的聽話──這是爸爸常常對我說的，後來爸爸有一天突然間不在對我說這兩個字，我並沒有意識到為什麼。

        或許是小朋友在一群談正事的大人中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林子生，另一個小表哥，他從剛剛哥哥們圍繞出現的「遊戲區」中間跑了過來。

爸的懷裡，閉著眼，聽著客廳的聲音。

        徐天成拉了拉我的短袖，「別不高興，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開心一點。」

        爸爸的視線從我上停留了一下，再轉向斜著眼看著阿姨。對方抿了抿嘴，拉扯了一下我爸軍綠色的吊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我爸的眼神止住。

        「喔。」我收回對阿姨的視線，看得自己的爸爸撇了撇嘴。

        這時候，爸爸旁邊的阿姨說話了──

        林子生就像是接受到指令，知我不在反抗，拉著我離開大人談話的區域，讓我坐在徐天成與林子生之間的位子。